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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i灿] 忍冬

  *Tei x 灿衡 双向暗恋


  


  “在中国有一种花叫忍冬,”灿衡呼了口气,热气氤氤氲氲地萦绕在他脸庞前,“也叫鸳鸯藤。”


  Tei起初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多在意,只是好奇地多问了一句,灿衡把之前去中国拍戏时拍的忍冬花照片给Tei看。忍冬花生得并没有名字那样美丽,金银交错的花须紧巴巴地挤在一丛浓郁的绿叶前,显得特别局促。


  “这就是忍冬?”Tei瞥了一眼,替赵灿衡拉开车门,“也没有特别的嘛。”


  赵灿衡努努嘴,心说他不解风情,却没有丝毫办法跟他直白地说明,恨得咬咬牙,赌气地坐在车里刷起了ins。


  Tei无奈地弯弯唇角,也不知道小祖宗又吃得哪门子气。


  “好看。”Tei说。


  赵灿衡咬着嘴唇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要我怎么夸呢,”Tei一边发动车一边冲他挑挑眉,“要连带人一起夸么?”


  赵灿衡把下巴埋进围巾里咬着嘴唇生闷气。他是气自己,胆小鬼一样什么也不敢说出口,明明只是很简单的一句话放在他这里却变得格外敏感,每句话他都要忖度会不会过于暧昧,却还希冀着Tei能从自己的话里听出什么猫腻然后轻轻抱着自己,在自己耳边笑着点破。


  赵灿衡的暗恋之心俱乐部总有两个客人相互拉扯,他们打着架,一个说赵灿衡去跟他告白,另一个说赵灿衡你是他的朋友。


  朋友难道不能变成男朋友吗?赵灿衡垂眼盯着ins界面,被围巾遮住的唇不高兴地努起。


  首尔的严冬把高架桥的车都冻在了路面上,小汽车一辆咬着一辆的尾巴,像是被冷冻枪击中的僵尸在风雪中缓慢移动着,风声呜呜,仿佛人一下车就会被风吹得瞬间挂上一层爽。


  Tei瞥了赵灿衡几眼,把自己半张脸埋起来的小猫缩在宽大的羽绒服里,只从袖子里伸出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戳着屏幕,忍不住翘起唇角:“冷么,我把空调温度调高一些。”


  “啊,还好。”赵灿衡声音从羊绒围巾里传出来,闷闷地撞在Tei的心口上,“也不是很冷。”


  Tei笑着用手指勾了勾灿衡的围巾,道:“都把自己缩成一团了,是要冬眠吗?”


  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脸颊,赵灿衡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脸上细小的汗毛已经耸立起来了,他僵了一下,一阵痒意从脸上漫开,细密密地爬上他脊梁骨。


  浑身都痒。呼出来的水汽晶晶然地挂在羊绒纤毛上。


  赵灿衡抿紧了嘴唇,盯着前车红通通的车尾灯,感觉自己脸都要被映红了,声音哑了一下:“……前面动了。”


  Tei扭头看着前车与自己拉开的一段距离,在后车按喇叭催促之前连忙跟了上去,刚才的暧昧也在忽然的加速中甩在了脑后。


  得救了。赵灿衡松了口气,把自己埋得更深了。


  回家以后,赵灿衡没脱羽绒服就倒在了沙发上,Tei走过来恶作剧似的把羽绒服的帽子扣到灿衡的侧脸上,揉着脑袋轻轻拍了拍:“好好休息一会儿,我去下拉面。”


  赵灿衡能感受到那只手隔着羽绒服的帽子揉着自己的额角,他从不拒绝Tei像对待小孩子一样的抚摸,明明是同岁,在Tei眼里自己好像一直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不行。”


  “不可以。”


  “听我的。”


  “灿衡真好呢。”


  灿衡像得了小花花的幼儿园小朋友一样呢。赵灿衡翻了个白眼心说。


  那只手从他的额角顺着落下来,摩着他脸部的轮廓,赵灿衡心里有个仪仗队在演奏,咚咚锵锵,赵灿衡瞪着眼睛攥紧了手指扣在心口。


  慢一点,嘘,别被他发现了。


  压在他脖颈上的重量忽然一轻,赵灿衡的心也忽然空落下来,仪仗队像是经了一场寒风,队员被冻得握不住鼓槌,鼓不起腮帮吹小号。


  赵灿衡把自己埋进羽绒服里,羽绒服是Tei的,帽子上还残留着Tei惯用洗发水的味道。他困得睁不开眼,睡着前迷迷糊糊想,可是如果他能发现就好了。


  Tei站在厨房边烧水,看着趴在沙发上的灿衡没了动静,便轻声唤他:“灿衡啊,灿衡?”


  睡着了?


  Tei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轻轻掀起盖在赵灿衡脸上的帽子,因为缺氧,赵灿衡的脸看起来红扑扑的,颧骨上的粉色柔柔地软到Tei的心坎里。


  Tei小心翼翼地揽起赵灿衡的腰先让他翻了个身,又一手垫在他颈后一手卡在他腿弯把人抱了起来。中途赵灿衡迷迷糊糊叫了他两声,Tei吓得手一抖差点把人摔出去。


  他喜欢赵灿衡,却从来没有宣之于口,只是尽自己所有的温柔对他好。爱不一定就要挂在嘴边,他坐在床边轻轻地把赵灿衡鬓边的发拨到一边,情动地摩挲着他的眉眼,差点就要崩断理智的最后一根弦吻下去。


  鼻息落在赵灿衡的脸上,让他有些不舒服地皱了皱眉。


  Tei猛地惊醒,起身走出门。


  爱是什么?


  爱是想触碰又收回的手。*


  塞林格的一句话给他的欲念判了死刑,比起把杂着爱欲的情感传达给灿衡,Tei宁可守着“朋友”这座牢看着他,在咫尺远近的地方守护他。不能让赵灿衡察觉到自己对他的情感,他对他所有的好都囿于厨房、昼夜和爱。


  冬天要过去的时候,Tei接到了一个邀请去某品牌的新品发布会酒会,这个品牌很久之前找过灿衡做代言,人都有个爱屋及乌的念头,也就答应了下来。


  参加发布会那天,赵灿衡有个画报要拍,Tei一早起床给灿衡挑了衣服收好放进箱子里,做了早餐,封好保鲜膜放进冰箱,顺手写了张便签给灿衡叮嘱他不要迟到。


  Tei总觉得自己就像是老父亲一样照料着灿衡,换种说法就叫溺爱。他觉得自己真是坏得彻底,心想要把灿衡宠到无法无天没人敢接收,随他跑,随他怎么想离开自己最后还是回到温柔乡里。Tei被自己有些阴暗的想法逗笑了,抿起嘴摇摇头。


  品牌推出的新产品是金银花面膜,这种花在韩国没有,特地从中国空运了一些到现场来,整个会场都弥漫着清冽的花香,在清冽以外似乎又一丝丝的甜味。


  Tei远远地看着会场舞台周围一簇簇开得热烈的金银花,金灿灿的一整片,心里却想着灿衡大约会喜欢,他走进了才发觉这些花儿并不是整片的金色,而是金银交错,细小的花须紧巴巴挤在一起,颤颤巍巍地舒展。


  “金银花在中国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忍冬,大概是寓意着熬过了一个冬天而尽数盛放的爱意吧,真是好听的名字呢……听说,还有个别称叫鸳鸯藤。”


  Tei抬头愣愣地看着台上做介绍的主持人。


  “在中国有一种花叫忍冬,”灿衡说,“也叫鸳鸯藤。”


  Tei忽然想起那时候灿衡说这句话时的神情。


  “让我们来猜猜金银花的花语是什么呢——全心全意把爱奉献给你。”


  Tei的目光又落回到热烈又奔放的忍冬花上,目光有些发滞:“全心全意把爱奉献给你……吗?”


  


  Tei回家的时候,赵灿衡还在客厅窝在沙发上边看电影边等他,等得有些困倦,靠在沙发上眼皮打架。


  “你回来了?”赵灿衡揉了揉眼,打算下地回房间,“那我先去睡了喔。”


  Tei几步走到赵灿衡身边,忽然俯身紧紧地抱住他。


  灿衡吓了一跳,抬起手小心翼翼地拍着他的肩:“发生……什么事了吗?”Tei身上的寒气丝丝缕缕地从他睡衣领口钻进去。


  “没有。”Tei没有松手,反而越抱越紧。


  “那为什么忽然——”赵灿衡笑了一声,揉着他的肩打趣他,“原来全能的Tei也有这么柔软的时候?”


  “冬天要过去了。”


  “是啊。”赵灿衡笑眯眯地回答。


  Tei压着他的肩头忽然说:“忍冬之所以叫忍冬,是在熬过一个严冬后会大片大片地盛放,忍冬花总是一蒂二花金银交错,又被称为鸳鸯藤。”


  “忍冬花的花语是把全心全意的爱奉献给你。”


  Tei闷闷地吸了吸鼻子:“这才是你想告诉我的是不是?”


  赵灿衡心口像是被撞了一下,闷闷地发痛,眼泪忽然就控制不住地滚了下来,缓缓地收紧了手指紧紧地攥着Tei的衣服。


  爱是什么?


  爱是忍过严冬的热烈奔放,是莲子芯苦过的清甘,是鸳鸯藤清冽香气里的那一丝甜。


  


fin.


  


  *写完觉得无厘头又矫情 嗐 凑合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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