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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庸大魔王,苦瓜棉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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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恋情心头一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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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iao♡

—— 艺术家

  *生贤 别管我要三观 太穷了没三观


      *没头没尾的小故事 应该不会被屏8








  


  啥叫艺术?


  杨修贤站在电线杆底下一条窄窄的阴凉缝儿里一边比划着一边给扇破蒲扇的老大爷解释,解释老半天就跟问了句马冬梅在家吗一样,杨修贤嗐一声,道,我就是艺术家。


  过穷日子就是艺术啦?那我艺术一辈子咧!


  杨修贤朝老大爷竖大拇指,趴在老大爷耳边喊:您是大拇哥!


  老大爷乐呵呵。


  杨修贤又喊:那烟您给我打个折!


  老大爷没笑了:一分不准少。杨修贤撇嘴,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票子给老大爷递手上:就这么多了,烟我拆了,爱要不要,走了。


  老大爷眼花只看见花花绿绿的是张票子,仔细看看能瞅见数字20,没留意那张票子票头上写着行“中国儿童银行”,背后一个红标“样钞”,罗浮生瞄了一眼扑哧一笑,追着前头叼着烟晃晃悠悠的影子赶上去:哎,艺术家!


  杨修贤扭头瞥他一眼,懒懒散散地打个哈欠:十块。


  罗浮生脑子一蒙:啥就十块了?


  跟艺术家说话,一句话十块。


  罗浮生掏出钱夹子抽出张红的递给杨修贤,杨修贤眉心抖了一下,举起那张红通通的票子搁太阳底下看水印,太阳光落下来映得他脸一片红。罗浮生说:我这不是儿童银行。


  杨修贤眼瞳一歪,骨碌碌滚到眼角来,上下把人瞄了一遍,收起票子往里布袋里揣,边揣边说:你这票子是假的,我先替你收着,惹毛了小爷就去派出所举报你。


  罗浮生乐了。


  杨修贤看他笑,一脸嫌弃模样:有屁快放,艺术家时间宝贵。


  艺术家脾气这么臭?


  杨修贤抬起一根食指擎着,答道:艺术家讲个性。


  罗浮生知道他这是记着几句话的意思,也没急,乐呵呵瞎扯:艺术家都啥个性?


  杨修贤抬起第二根手指:就我这个性。


  你这十块也太敷衍了,有一句一百的选项么?


  杨修贤觉着这是个傻子,傻子的钱搁傻子手里不是钱,搁自己手里才是钱,第三根手指:那你为什么不问问神奇的海螺呢?


  我叫罗浮生,上海来的。


  杨修贤扫他一眼,又变成两根手指:哦。


  你叫什么?


  只剩一根食指:杨修贤,娘胎里来的。


  你家住哪儿?


  杨修贤收了手:你的机会用完了。


  罗浮生挑了下眉。


  杨修贤看他一眼解释:数数从你跟我搭讪开始,我一共说了十句话,现在这句是送你的。再送你俩字儿,回见。说完扭头一扬手就走,罗浮生笑了,巴巴跟上来:艺术家,我没地儿去了,挤挤呗?


  杨修贤瞥他一眼没答话却慢了半步。


  罗浮生进屋的时候低了低头,眼先往杨修贤身上追一脚踩翻了还没干的调色盘,斑斓的颜料星星点点地往他小腿上飞,罗浮生穿了条巨夸张的破洞,从大腿咧到膝下,撕着毛边的牛仔布被颜料扯着往下坠。杨修贤看了他一眼。罗浮生本能地僵在原地,有点不知所措地喊了一声:杨修贤。


  杨修贤靠在掉粉坯的柱子边蹭了一脑门灰,看着傻子满身零部件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地杵在原地,笑出一声鼻音:脱了吧。


  罗浮生哦了一声,抬手顶了下鼻子,扔了背上的包当着杨修贤的面儿开始脱裤子。手脚到是够麻利,也不知道心里打着什么算盘。杨修贤轻轻一笑,半边刘海儿蹭上了一层石灰粉,轻轻一甩头便簌簌地往脸上落,神明在他脸上下了场雪,远方的小镇上有人放了把火。


  “给我当模特儿,我跟你唠嗑。”


  罗浮生喉结翻滚了一下。


  用哪张嘴唠?


  艺术家从来不跟人干仗,要吵就到床上去吵,艺术家讲个性轻易不爱跟人瞎掰扯,多说一句话都是掉面儿。打不得,说不过,只能借一步深入交流,把声儿撞碎了往脑壳缝里塞,晃晃脑袋就成一句话。


  罗浮生掐着杨修贤的腰往里撞,皮肉相撞的声响时而脆时而闷,和着杨修贤从嗓子眼儿里漏出来的艺术家箴言往罗浮生耳朵眼儿里钻。鸡儿翘得老高,在水淋淋的洞里碾着丘壑进进出出,啵唧啵唧。


  罗浮生笑:像不像亲嘴儿?


  杨修贤咬着牙把拼命往外跑的气息拢回嘴里,一字一碎:亲,你,妈。


  罗浮生就扳着他的下巴,堵上艺术家的言论自由,边把他撞得眼泪直飞边嘬着他称得上性感的下唇啵唧啵唧响。舌尖是一寸一寸进去的,艺术家的牙齿都比一般人感性,才扣了扣门就禁不住一阵战栗,齿关后紧锁的洪水和鲜红的蚌肉被顶了出来,艺术家的舌钉不是钉,是舌尖上孕生出的一颗珍珠。细细地纠缠,浑不管津液水帘洞前的水帘儿似的挂在唇舌之间,神仙打架,孙悟空睡了李哪吒。


  艺术家也会哭,艺术家哭起来比笑还乖,两只眼睛红得好似蜜油桃顶红的尖儿,油桃生脆,常常一颗桃儿只有那一口是甜的,罗浮生俯下头去舔了舔一口油桃尖儿里溢出来的汁水,甜,还带着自己的味道。


  艺术家哭,先是一阵朱熹的雨,然后才会大老远地轰隆隆一声雷,等春雷落下来的时候,雨把地给都泞了,一踩一个模。杨修贤身上蒙着一层薄汗,浑身软得好似下了雨才犁过的地,泥泞却散发着土地自身的热感,罗浮生按着他在这片泥泞上播种,用椽将他楔进爱里,把吻刻进皮肉里。


  罗浮生趴在床上,一手握着杨修贤右边胯骨,鼻尖蹭在他左侧腰上。还没来得及收拾,杨修贤一肚皮白花花的精跟着呼吸颤巍巍地起伏晃动。


  小画家,给你当模特儿?


  杨修贤喘得像被人赶着跑了八百米,抬手在罗浮生汗津津又乱七八糟的卷毛上一揉,没气力地笑:反悔就给你把头发揪秃让你出家做和尚。


  那你能教我画画不?罗浮生抬了抬手,指甲划过杨修贤的肚脐,沾着精水儿在人肚皮上瞎画,边画还边:我其实底子挺好的,小学美术课上属我的圆最圆。


  说着轻轻点了两下:看我画的你,像不像?


  骂我呢?杨修贤一巴掌拍在罗浮生鼻梁骨上,蝴蝶在掌心里扇翅膀。你才是儿子!


  艺术家不收学生只收关门弟子。啥叫关门弟子,把门一关该干嘛干嘛的徒弟,比如说罗浮生这样的。


  罗浮生歪在杨修贤床上跟布娃娃似的任他摆布,罗浮生动一下,杨修贤就要皱眉,开口嗔他:你别动,你动我光影歪了。


  罗浮生就乖乖把姿势摆好。


  杨修贤咬着嘴唇拿着画笔眯了一只眼往罗浮生身上比量,罗浮生舔了舔嘴唇,杨修贤又皱眉:我说了你别动。


  这玩意儿动是我能控制得住的嘛!罗浮生喊得委屈。


  杨修贤往翘起头的鸟上扫了一眼,笑:你就不能克制一点?


  你就不能把衣服穿上?


  好意思说,谁给我射一身精的。


  艺术家不讲理,那就只能干仗,罗浮生提枪又把人按着弄了一回。等他醒了杨修贤早不知道哪儿浪荡去了,坐起来的时候床头放了幅画,艺术家大笔一挥在上边写:下次得把你敲晕了再画。


  罗浮生唇角含着笑。


  艺术家不近人情偏偏又万种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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