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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庸大魔王,苦瓜棉花糖
weibo@庸俗提存机

少年恋情心头一点红
我写我想写的 你看你想看的
谢谢喜欢 不接受批评
ciao♡

—— 星孩

 *居北rps 圈地自萌勿扰真人
   
   *最近忙着肝稿子 就把最近想写的梗揉到了一起

   *粗糙的一颗水果硬糖








 00

  你眼里藏着星星,星星上坐着我。



  01

  “我已经老了。”


  多年后,白宇忽然记起自己十六七岁的时候坐在学校空旷的天台上大声朗读杜拉斯的《情人》,楼下操场上遛弯儿的小姑娘好奇地抬头张望,他低头往下看,满眼看见的只有朱一龙那双因惊诧而微微瞪大的眸子。

  这是朱一龙最喜欢的书。

  艰涩隐晦,诘屈聱牙。


  白宇从图书馆借了好多次也不明白这本书究竟好看在哪里,偏偏朱一龙对它痴迷得很,恨不得这本书真能变成情人搂在怀里睡觉。


  按着脑袋啃,啃不动就背,对朱一龙喜欢的人事物他有的是法子和耐心。


  懵懵懂懂的少年还未尝过恋爱的禁果就已经把整颗心都塞进了朱一龙的掌心里,柔柔软软地溢出指缝,在心上印着他手心的掌纹。


  白宇想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呢,忘了,可能是看到朱一龙骑着单车穿过学校夏日的林荫大道时夹着课本,耳机挂在胸前叮叮当当响的样子那天,可能是看到他坐在音乐教室的钢琴前对着落日余晖中烧出赤红的琴键弹一曲D大调的那天,也有可能是白宇第一次遇见被妈妈扮成小姑娘的他时,怦然心动。


  

  02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白宇很小的时候就被外婆用自己切身体验的爱情故事灌以“你一眼相中的女孩子才是你生命中唯一的那个”的思想。六一儿童节联欢会上的惊鸿一瞥,回家路上的偶然邂逅,三岁的小白菜毫不犹豫地把对门那个话少眼大会凿琴的小姐姐看作了自己的梦中小情人。


  他猜对门那个穿粉色连衣裙扎两个小羊角辫的漂亮小姐姐是对门龙龙哥哥的姊妹,因为他们几乎长得一模一样。白宇问姐姐为什么自己和姐姐长得没有那么像,姐姐说,长得一模一样的兄妹叫龙凤胎,而小白菜比姐姐小很多呀。


  长得一样的兄妹叫龙凤胎呀。三岁的白宇竭尽自己三年来历练出的智商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龙龙哥哥要叫龙龙,以此类推那龙龙哥哥的姊妹肯定叫凤凤。


  “凤凤姐姐!”抱着小足球的白宇刚推开门,就看见对门的龙龙妈妈领着他的梦中小情人也正好刚刚推开门,他的预定小情人今天穿了一条鹅黄色的泡泡袖裙,一双肉嘟嘟的小手紧紧攥着一只棕色的卷毛小熊,粉嘟嘟的指甲藏进小熊蜷曲的人造绒毛里。像是故意藏起来的,白宇歪了歪脑袋想,眼睛滴溜溜转,可是我看见了呀。


  “呀,是小白菜呀!”


  白宇抱着小足球昂起小脸看着朱家阿姨,“阿姨好!今天龙龙哥哥怎么不出来玩呀?”


  “龙龙哥哥他……”朱妈妈扯了扯梦中小情人的泡泡袖,把红着脸一个劲儿往后躲的人往前拽,朱妈妈有一双跟朱一龙很像的大眼睛,笑起来的样子特别温柔,她指指穿鹅黄泡泡袖的双羊角辫,笑眯眯地问,“你说这是谁呀?”


  “是凤凤姐姐!”露出天真又灿烂的笑脸。


  小小少年的笑很有感染力,羊角辫好奇地从朱妈妈身后探出两只水灵灵的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他,小白菜的心忽然扑通扑通跳起来。


  “凤凤姐姐?”


  “我姐姐说了,长得一样的兄妹就叫龙凤胎,龙龙哥哥是男孩子所以叫龙龙,凤凤姐姐是女孩子,所以叫凤凤。”小白菜骄傲的扬了扬脑袋,像是在等待一个表扬。


  朱妈妈扑哧一声笑了,抬手揉了揉小白菜毛茸茸的小脑袋,“你怎么这么聪明呀,那你觉得凤凤姐姐好不好看呀?”


  小白菜迅速瞥了眼紧紧拽着妈妈衣摆的预定小情人,忽然羞赧地点点头,一条调皮粉嫩的小舌轻轻蹭蹭唇角。


  “哈哈哈哈,那等小白菜长大了我把凤凤姐姐嫁给你好不好呀?”


  “嫁给我?”小白菜不解地歪了歪头。


  “就是一辈子只跟一个人在一起,等你长大就明白了。”


  小白菜看了眼脸红到耳根的预定小情人,似懂非懂却认真地点了点头,“等我长大了,你可要把凤凤姐姐嫁给我呀!”


  预定小情人看着自己妈妈边笑边点头,浑身一个激灵,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真的要漾出水儿来,他紧紧攥着小熊的胳膊,咬着下唇磕磕巴巴地喊,“我、我才不要嫁给他!”


  话罢攥着小熊转身就跑,小白菜不解地歪了歪头有点儿委屈巴巴地想,凤凤姐姐是不是不喜欢我呀?


  后来被爸爸塞进散打队剪了圆寸的朱一龙花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才跟对凤凤姐姐一往情深的小白菜解释清楚,没有凤凤,只有龙龙。


  小白菜还暗自神伤了一下,委屈巴巴地拉着朱一龙非要人赔他的小媳妇,朱一龙最后被这个小尾巴搞烦了,一扬手不耐烦道,“啊呀,等你以后要是找不到媳妇,我给你做媳妇行不行?”


  “你说的。”



  十六岁的白宇抱着一本《情人》从台阶上跳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吭哧吭哧从楼下跑上来的朱一龙,嘴角扯了扯,露出一个招牌式佳洁士笑容。


  “不许反悔。”



  朱一龙往上走了几层台阶,再一次停下抬头看着他,光线很强,从白宇身后打过来让朱一龙有些睁不开眼睛,他看不清白宇的表情,只是觉得那双眸子似乎有股力量紧紧藏着,生出触手,想要传达给自己什么。


  朱一龙常常在想,如果自己五岁那年的没有穿上那条粉色蓬蓬裙临时拉上去替补一个怯场大哭的小姑娘的话,他和白宇的关系会不会还是这样。


  他觉得自己有点儿误人子弟,虽说童言无忌。


  “别闹了,一会儿该上课了。”朱一龙向他伸出手,“走吧。”


  白宇踮了踮脚尖,身体陡然一松,瘪瘪嘴两步跨下去搭上那只手,“哥哥你就是个大骗子。”



  其实我没骗你。


  朱一龙收拢了掌心,把他的手指紧紧裹住。


  我没说那句话不算数。





  

  03

  朱一龙觉得自己好像没喜欢过什么人。


  从懵懵懂懂的小学就陆续有小姑娘给他递情书,他从桌堂里,书包一侧的小口袋里,随手一掏就能掏出小姑娘塞来的糖果、小爱心和纸折的小星星。


  朱一龙习惯把一些比较贵重的礼物送还给跟他表白的小姑娘,而糖果一类的小玩意儿就收好带回家,一并给了每天都要来自己家写作业的白宇。


  白宇用盛糖果的罐子装纸折的小星星,每次写作业的时候都会放在桌边,偶尔跑个神就开始数瓶子里有多少颗星星。虽然每次都会被朱一龙拿笔杆敲头,可他还是坚持要数完,数罢歪歪头看着他龙哥又露出佳洁士笑容,“龙哥,你肯定是星星做的。”


  哪来的歪理。


  朱一龙笑,在白宇刚算完的一道乘法题后打一个错号。



  后来学校里流传着这样一条小道消息,说朱一龙喜欢吃糖和小饼干,小姑娘们都信以为真,偷摸儿地给朱一龙塞糖果和饼干。可只有白宇知道,他龙哥不喜欢甜腻腻又奶不兮兮的东西,他龙哥喜欢火锅小龙虾和周黑鸭,因为所有的糖果和饼干都进了他的肚子里。


  可他不说。

  




  04

  

  高一下学期,白宇很烦躁。


  “怎么了?”朱一龙从一道导数题中抬起头来看着焦灼得在作业本上乱写乱涂的他,疑惑地歪了歪头。


  “我妈说,你要高考了,让我别来打扰你了。”白宇憋了老半天,垂下眸子看着作业本没底气地道。


  “喔,没事儿啊。”朱一龙把导数题搁一边,刚抬手想揉揉小白菜有些乱糟糟的锅盖头,却忽然觉得不妥,悻悻收了手,他们都长大了,不再是小孩子就没有了继续腻腻歪歪的权利。


  “可是我刚上高中你就要走了。”


  “这样我才能更好的帮助你啊,你想,我提前替你试好了水,这样你再来蹚高中这趟水的时候,我告诉你哪里深哪里浅,哪里有石头哪里有青苔,这样你就不会摔倒了。”朱一龙笑眯眯地看着他一如既往地温柔。


  白宇抬眸看着他良久,忽然抱拳笑道:“请师傅赐教!”

  

  朱一龙那晚叮嘱了他好多。

  连自己都嫌弃自己好似个老妈子一样絮叨。

  


  “小白...”后边的话忽然哽在了喉头。

  “嗯?”


  “……找个女朋友吧。”朱一龙依旧温柔地笑着,温柔又决绝地斩断自己附生出来的情思。


  他前不久刚学会自渎,方才惊觉被快感调出的画面一帧帧,都是白宇。


  这份所谓的兄弟情在他这里其实早就变质了,他只是感情迟钝得好似榆木疙瘩,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自己的心意。


  他知道白宇喜欢自己。


  可喜欢是一回事,在一起就是另一回事了。


  自己不该成为束缚他的枷锁。


  “哥哥,你说的。”

  




  05


  朱一龙考上了北影,学影视表演。


  他走的那天白宇带着女朋友来送他,是个不错的姑娘,穿着丸襟连衣裙背着一只巧克力色小棕熊,扎了双马尾,是白宇隔壁班的那个班花。


  “你从小到大从来不肯听我话,唯独这次怎么这么快就领来见家长了?”朱一龙背着巨大的旅行包站在白宇对面调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背包太重,他的背一眨眼便驼了下去。


  “等你什么时候说话算话,我就听你的话。”


  小孩明显地跟他赌气。


  朱一龙笑了笑,终于卯足了勇气抬手揉了揉白宇被风吹乱的发,轻轻叹了口气,“其实我说话一直算话。”

  他的下巴冒出青涩的胡茬,两双眼睛在风中涵着泪花。

  


  

  06


  有时候小孩会给朱一龙打电话,但朱一龙太忙了,忙着专业课忙着选修课忙着忘记要嫁给他的傻话。


  白宇很少提起自己的女朋友。


  朱一龙也是偶尔听复读的朋友说,小孩跟那姑娘在一起两年了,就连情侣间经典的分手复合桥段都没出现过,堪称是恩爱情侣典范。


  时间是疗伤的良药。

  却不是治病的良药。

  朱一龙想,矫情来说,相思成疾。

  

  


  07

  2008年7月,当各大媒体为奥运会鸣锣开道的时候,窝在图书馆啃专业课理论的朱一龙忽然接到一通没来由的电话。


  “哥哥,”他开口就喊,就像小时候拉着朱一龙要他赔自己一个媳妇时一样委屈巴巴地说,“我失恋了。”


  “我在北京火车站,你能不能来接接我?”


  他在偌大的候车厅找到了坐在行李箱上低头抠着行李箱外膜的白宇。


  小孩把脸埋进他的颈窝,“哥哥,你的话到底算不算数?”

  

  07

  

  朱一龙把他咬哑,倒在夜幕的被窝里,忽然才想起今天在车站小孩的问题。

  “算数。”

  白宇说,你看我就说哥哥是星星做的孩子。


  是你点亮了我一整个宇宙。



  

  08



  朱一龙发来一条微信。


  “婚礼好玩吗?”

  还附了一张他在罗马街头吃芒果甜筒的照片。


  白宇看着微信扑哧一笑,按下语言拖着懒懒地调子说,“好玩啊,你准备啥时候嫁给我啊?”


  “没有那一天,除非……”


  白宇看着消息框皱了皱眉头。

  “除非?”



  “除非你嫁给我。”

  声音真真切切地从头顶响起,白宇愣怔怔地抬头看着朱一龙一如既往温柔的笑,就像他年少时向自己伸出手时那样。


  “……哥哥?”


  “你愿意吗?”


  “骗子,”白宇鼻头微酸,却还是笑了,“说好给我做媳妇的。”


  “那我就骗你一辈子,好不好?”

  


  

  09

  情事过后,朱一龙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见白宇正坐在床边摆弄无名指上的对戒,笑着坐到他身边揉了揉白宇湿漉漉的发,把毛巾盖到小孩头顶慢慢擦起来,“不习惯?”


  “还好,我在考虑怎么跟阿姨交代凤凤姐姐不能嫁给我了的事。”白宇扬了扬下巴冲他笑。


  “你还不如考虑考虑怎么跟你妈你姐交代你龙龙哥哥娶了你的事呢。”


  白宇举起手机给他看。


  “褪去华丽的外表,享受本质的美好。 幸福,就好。真好”


  “送给我哥们,也送给我们。”


  我什么都不在乎。
   

      哪怕柜门都踩穿了。

  我也只喜欢你。

  

  

  10

  是佛罗伦萨的繁星。

  是蜜桃般的初恋。

  起风了,星星簌簌抖落,掉进白宇的眼眸,他眸中有一个宇宙,漫着流淌的星河。


  他是星星做的孩子。

  他是他的宇宙,他是他的全部。




*语言空洞紊乱 不知所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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