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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巍澜]碰瓷儿

*给自己的十八岁叭祝我生日快乐x

 

* 最近没什么脑洞 贫瘠地摸个鱼

 

*百日巍澜

 

warning:轻微情爱描写

 

 

 

*梗来自空间 @Pollinerry x变相就算那个梗了叭

 

 

 

 

 

 

*

  灯坏了一盏,吸在地下车库顶部忽明忽暗。

  赵云澜放了放车窗,一阵白雾潮水般从缝隙中涌出,洛卡尔*恰时地将车窗外的争执声拖进狭小的车厢。

  他擎了一杆半折的烟坐在车里看戏。

  本来是特简单一事儿,前边一辆桑塔纳往后倒车,后边一辆雪佛兰也倒车,本来俩车是错位的,结果车一倒,车屁股一拧,来了个亲密接触。

  剐蹭这种小打小闹本来交给保险公司就可以了,结果这桑塔纳还挺横,一口咬定是雪佛兰的责任死活不肯跟雪佛兰协商,雪佛兰一听也不乐意了,你一破桑塔纳3000牛x个啥,索性你一句我一言地吵了起来,两辆车排开横在出口,生生把赵云澜的路堵了个水泄不通。

  又一刻钟过去,吵得祖宗十八代都差不多问候完了俩人还是没吵完。

  妈嗨,还来劲了。

  赵云澜把怒气氲到烟里,看着面红耳赤的桑塔纳和雪佛兰,终于忍不住叼着烟怼开车门,冲那俩人喊:“二位老哥,要吵一边吵去,让个道行不?”

  “你哪儿冒出来的……”桑塔纳吵红了眼,听赵云澜一喊想也没想迎头怼过去,才堪堪扭头看他,慢慢噤了声。

  赵云澜笑眯眯地晃晃胸牌,警徽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跟什么稀世珍宝似的闪着金属刺眼的光。

  桑塔纳吃了一绊大约觉得没什么面子,强词道:“警、警察怎么了!说不定你还是装的呢!”

  “那要不大哥你跟我去号子里蹲几天看我是不是装的?”赵云澜摸出一副手铐套在食指上轻轻地悠着圈。

  雪佛兰识相,一看来真的知道要坏事儿,赶紧赔了笑开溜:“警察同志,你刚刚也看见了,是他无理取闹,这样,我先给您让道,您一路顺风哈!”

  一个巴掌拍不响,桑塔纳赶紧抽自己一巴掌听了个响儿,灰溜溜地也开车跑了。

  赵云澜咬咬过滤嘴,乐呵呵地啐了口唾沫,又钻回他那辆骚包的正红色越野,握着方向盘一脚油门踩下去,眼前忽然闪出一道横向的闪电。

  赵云澜猛地踩一脚刹车,前保险杠不偏不倚地怼在了一低底盘迈巴赫的后车门儿上。

  完球。

  赵云澜抬手捻了烟,把车往后一倒,跑下车去看,没撞出坑,就是多了几道明显的划痕。

  “怎么回事?”冷冷清清的声音,迈巴赫里钻出个一看就像是商界精英的背影,赵云澜撇撇嘴,他这辈子就烦跟精英打交道,拿腔拿调的,活能把人累死。

  “我说你这人会不会开车啊,谁让你在地下车库把车开到六十迈的?”赵云澜先怼为敬,像这种他一个月薪只够吃饭睡觉打豆豆的小警察明显赔不起的车,能撂摊子的尽量别叨叨。

  “抱歉,”沈巍捏起衣角不紧不慢地擦擦眼镜,转头笑着看向一脸不屌全宇宙的赵云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您撞的我吧。”

  赵云澜眨眨眼,把到嘴的“美人”两个字连标点符号和语气助词一并咽下去,顿了顿:“您要是不跟窜天猴儿似的钻出来我能撞着您吗,这事儿您有一半的责任。”

  “我不过是一时用力过猛。”沈巍和气地笑着。

  “嗨,那还真巧了,我不过是一时小腿抽筋。”赵云澜故意吊儿郎当地踱着步子靠近沈巍,“老哥,你看你这一身衣服也不少钱吧,你看我,全都地摊货,我这么一个穷光蛋也赔不起你这迈巴赫,这么着吧,我也不欠您,您看看您喜欢我哪儿,拿去?”

  “哪儿都可以?”

  “您觉得我哪儿值钱呢?”赵云澜蹬一双马丁靴本就看起来比沈巍高那么几寸,又颇有居高临下之意地轻轻踮踮脚,“好比一朵玫瑰,到底是刺儿好呢还是瓣儿好呢?”

  赵云澜说这话的时候手指轻轻揉上自己的下唇,拇指在唇角揩过,一扫唇珠。

  沈巍下唇不自觉地向内抿起,津液增生,他忍不住抬手松了松一丝不苟的领带。

  赵云澜腻着一身撩不紧不慢地靠近他,那感觉像是他正在不紧不慢地碾着沈巍温热又敏感的禁地,撩起他一阵阵心火。

  赵云澜的手轻巧地攀上沈巍的肩。

  头一偏勾起唇角:“这位老哥,你说呢?”

  温热的气流湿答答地濡着沈巍耳后的绒毛,烟草气渗过皮肤,洇出桃瓣般的红晕来。

  沈巍推了推眼镜,局促道:“一朵玫瑰要冠根刺心一样不落原原本本地生出来。”

  “你那看我这朵花生得如何?”赵云澜拉起沈巍的手盖过自己头顶慢慢地,一寸一寸地,摸索着滑下。

  指尖划过中分的发,扫过一抹星眉,也踏过起伏的峰峦,落在荆棘中开出的桃瓣上。

  桃瓣绽开推出黏着花蜜的心蕊。

  赵云澜舔舔虎牙尖儿又转而掠过沈巍的指尖,惊鸿一瞬,指尖大约还未反应过来就本能地微微一颤。

  赵云澜轻笑一声,舌尖得寸进尺地攀上沈巍的食指,卷着他深入更隐秘的仙境,他极有技巧性地挑逗他,如同海鸥亲吻海面,掀起情潮。

  陡涨的潮水把沈巍杀个措手不及,湿了半截身子,伶脚立在漫潮的海滩。脑子里忽然刮起一阵风,飘落几行海子的诗,“你是我的半截的诗,半截用心爱着,半截用肉体埋着”。

  是风潮催着渔舟上岸。

  

       

        海鸥被九级风浪撕扯得七零八落。(有缘人打得开)

 

 

       我命令你不准再翻了!(我也不知道谁能打开)

 

  

  

  

  

  水汽在车里萦绕。

  赵云澜靠在后排椅背上,从兜里摸了一支烟出来。

  沈巍打好领带仰面靠在后座上,掀了掀眼睫轻轻扫过赵云澜赤条条的胴体,车里光线极暗,窗外的灯滋啦啦地溜着电。

  “你下次生气能不能不玩这种陌生人游戏了?”沈巍抬手按在赵云澜的头顶,呼噜呼噜毛。

  “老哥,咱这话不对,”赵云澜抬手把他爪子按下去,拉着内裤的松紧带儿死命往上扯才把粘腻的汗液甩在身后,“我不是跟你玩游戏,我是真的失忆了。”

  “云澜。”沈巍无奈苦笑,他眸子里涵了一汪春水,打着颤儿的尾音要把赵云澜溺死在里面。

  “别叫我,要把我记忆抹去的是你,现在叫我别和你装不认识的也是你,沈巍你这样可不合适啊。”赵云澜边说边拱起背往头上套体恤衫,才套到一半恰恰把手缚住沈巍的手就紧紧缠上来,发狠了箍着他。

  脸埋在他两块蝴蝶骨之间,一言不发,也不嫌汗津津地腻得慌。

  赵云澜轻轻动了动身子,把乳首边那只手蹭下去,免得一会儿撩起火来,懒懒地开口,“你这就犯规了吧。”

  “云澜。”

  顿了良久。

  沈巍摘下魂火项链轻轻系在赵云澜脖子上打了个结,“我自立于三界,坐拥天下十万大山,可现在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给你了,我剜下心头肉在空缺中填补了你,现在心头肉又重新长出来,严严实实连缝儿不带地把你埋进心尖里*。”

  “我有的都是你给我的,命是你给的,十万大山也都是你交给我的,也就心尖上这么一点紧紧地包着你,你要是生气我就把它也剜下来送给你。”

  “别生气了,好不好?”

  赵云澜把烟掐了,捏起沈巍的下巴狠吻上去。

  “沈巍啊沈巍,你说你这么好让我怎么舍得放手啊。”

  

  

  这瓷儿碰得不巧啊,碰实了。

 

 

—fin.—

 

*改编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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