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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庸大魔王,苦瓜棉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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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恋情心头一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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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逾墙1-2

*栖灿

  

01

  春天快要结束的时候,朴宰灿注意到自己家隔壁那幢闲置已久的房子似乎租出去了。

  朴宰灿的房间恰好与隔壁房子只有一墙之隔,每天放学都能听到隔壁传来叮叮当当的装修声,尖锐的电钻声和窗外的虫鸣吵得他两天也没能背下一篇课文,他从阳台窗口探头出去恨恨瞪着对方家敞开的飘窗试图捉一个倒霉蛋承受他的怒气。

  装修声在蝉鸣的接替中渐渐消弭,朴宰灿的高二年级也逐渐接近尾声,邻居家的装修进度似乎是给足了他面子恰恰停在期末考前的月初,但直至朴宰灿暑假开始,隔壁都一如装修前沉寂着。

  “隔壁把房子装完了也没见有人来住呢?”妈妈把泡菜汤舀进朴宰灿碗里的时候忽然说起,“前段时间装修的动静听上去真是大工程。”

  “嗯,说不定是房东修缮一下好往外租吧。”朴宰灿漫不经心地应着,“妈,今年夏天还要去哥那里吗?”

  “不想去见哥哥吗?”

  “不是啊,”朴宰灿努努嘴,“但济州岛真的去过好多次了,而且想见哥的话打电话就好了,妈也是,其实只是想每年都去济州岛度假吧,每年都和爸两个人单独行动,把我扔给哥。”

  妈妈扬扬眉才要开口,被爸爸截了话过去:“不想去就不去,宰灿也长大了,马上要升高三留在首尔安心上补习班也好。”

  “你说得轻巧,那我们不在的这一周宰灿自己要怎么生活?”

  朴宰灿深吸一口气,无奈地撕着紫菜:“我已经十八岁,明年考上大学就要自己一个人生活了,妈妈。”

  “我在宰灿的年纪已经一个人搬到考试院住了。”

  “你们爷俩一唱一和可真默契,”妈妈笑了一声,“好吧,不想去就不去,走之前我会给你安排好这一周的菜单,你只管照我说的把饭热一下就好,知道了?”

  “嗯,我能照顾好自己。”

  朴宰灿点着头,低头安静地吃自己的饭,实际上他也没有什么一定要留在首尔的理由,只是单纯地不想去济州岛逛那些闭着眼就能踏遍每个角落的景点,每个人的青春里总有一段逃避家庭旅行的叛逆期,对朴宰灿而言就是现在。

  晚饭后散步回来的时候,朴宰灿在便利店买了一只冰棒慢悠悠地踩着路沿石往家的方向走,路灯落下的光将他影子拉长,影子里的朴宰灿愈发显得细脚伶仃,如果这会儿刮一阵狂风他大约会像路旁的小树一样晃三晃。如果能做蒲公英就好了,风一吹就能到任何地方去,朴宰灿不着边际地想着,没留神脚下踩空,摔了个趔趄。

  起身的时候,朴宰灿发觉隔壁邻居家居然亮起了灯,窗口似乎晃过人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那影子在自己下一次眨眼后便倏地消失不见,只有飘窗还开着,朴宰灿努努嘴心说这家伙今晚一定会喂蚊子。

  “我回来了。”朴宰灿叼着冰棒走进厨房洗手,“回来的时候看见隔壁灯亮了。”

  “嗯,还送年糕过来。”妈妈指指桌上的保鲜盒,“是个子很高的年轻人,脸长得也很帅气,名字是朴栖含,我还拜托了他在我们去度假的时候照看你。”

  “为什么要跟不认识的人拜托这些事啊。”朴宰灿咬了一口年糕,皱眉,“太甜了。”

  “怎么会是不认识的人,听他说是全租,以后也是经常要见面的。”妈妈伸手往朴宰灿脑袋上揉了一把,“没事的时候也去隔壁拜访一下吧,听说他是刚从美国回来的,去见见面,知道了?”

  “知道了知道了。”朴宰灿脑子里闪过窗口的人影,耸耸肩,压根儿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真正见到朴栖含是两天后的事了。朴宰灿补习结束回来的时候恰好看见一个男人站在一辆相当骚包的银色跑车旁弯腰跟车里的人说话,男人穿T恤运动裤,懒洋洋地踩了双板鞋,哪怕弯着腰也能看出来这人个子一定很高。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一眼,朴宰灿大概猜到眼前的人就是朴栖含。

  朴宰灿没有放缓步子,背着书包径直从人身后走过,扭头上了楼梯,只是在路过是他微微斜了一眼,正瞥见朴栖含和车里的女人交谈甚欢的模样。看过这一眼,他大概能理解妈妈为什么会对朴栖含留下那样的好印象,任谁被那样的笑眼注视着都会觉得自己在他眼中是这世界上最特别的人,朴宰灿想到这儿瘪瘪嘴,真是多情。

  再次见面是在小区门口的垃圾分类点,朴宰灿背着书包从大门走进来,绕过中看不中用的喷泉花坛正巧碰见穿了白T短裤的朴栖含杵在垃圾桶前笑眯眯地跟一旁同样来扔垃圾的大婶说话。大婶仰着头笑得合不拢嘴,一边笑还一边拍着朴栖含裸露在外的小臂,朴宰灿瞥了一眼,一撇头移开视线,攥着背包带大跨步从二人身边走过。过路的几秒钟内,朴宰灿听见说要朴栖含给她做女婿。

  多情的家伙!朴宰灿撇起嘴,用力跺着小径上的台阶,径直往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妈妈已经准备好了饭菜,朴宰灿丢下书包往桌边一凑,叼起一根萝卜泡菜靠在冰箱边看着妈妈忙。

  “好吃吗?”

  “妈妈做的当然好吃。”朴宰灿在夸赞这事儿上向来从善如流。

  “晚上也去送给栖含一些吧。”

  栖含?

  朴宰灿又撅起嘴鼓着腮帮子道:“好像成了妈妈的另一个儿子呢。”

  “说的什么话,”妈妈嗔他一眼,“你还没有去拜访过人家吧,见过面了吗?”

  朴宰灿把萝卜泡菜咬得咯吱咯吱响:“见过。”

  “打过招呼了吗?”

  “没有。”朴宰灿干脆利落地回答。

  “怎么不打招呼,多没礼貌。”

  “没有合适的时机啦…”朴宰灿挠挠脑袋,他有预感自己要是再这样和妈妈争辩下去,这顿饭他迟早要吃不安顿,于是顺着台阶岔开话题,“那我吃了饭要散步时再去吧。”

  “嗯,喊你爸吃饭了。”

  吃过晚饭,朴宰灿刚往沙发上一坐,就听妈妈喊他过去打包泡菜,一样一样地用保鲜盒装好再放进环保袋里,朴宰灿抱着一包袱泡菜一时无语,这下他是真逃不掉要跟朴栖含打招呼说话了。

  朴宰灿被妈妈推出家门没半分钟,朴栖含刚好从电梯里走出来,朴宰灿还是第一次像现在这样面对面地感受对方身高的压迫感。目测最少也有一米九,朴宰灿看他朝自己走过来的时候心想。

  朴栖含停在他面前笑笑:“你是宰灿吧?”

  朴宰灿点点头,或许是对方身高压制感太强又或许是自己一时脑子短路,一声“叔叔”脱口而出的时候,朴宰灿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语者尴尬,听者茫然,朴栖含也是一愣,似乎是留意到朴宰灿的窘态,笑着解围:“好吧,叔叔也行,我确实比你大很多。”

  朴宰灿舌尖动了动,最终放弃了称呼:“妈妈让我把这些拿来送给您。”

  “喔,其实不用……代我谢谢你妈妈。”朴栖含看他抱得实在费劲,伸手接过来,微微一侧身子,“你能帮我拿钥匙开一下门吗?”

  朴宰灿垂眼看着他鼓鼓的短裤口袋,犹豫片刻还是伸手进去,男人的体温普遍偏高,朴宰灿手刚伸进去就感受到热流,他用指尖轻轻勾出钥匙,迅速帮他打开门,刚抬起一只脚还没来得及开溜,就听见朴栖含极其自然地招呼他进去。

  等他坐在朴栖含家为数不多的一张椅子上的时候,他才懊恼自己刚才其实是可以拒绝的,但他又鬼使神差地跟了进来,好像鬼附身一样,小狗似的跟进来了。

  “你先随便坐,不过我刚搬过来家里没什么家具,”朴栖含把泡菜放进冰箱,又抻头看着朴宰灿,“你要喝什么吗,啵乐乐还是香蕉牛奶?”

  成年独居男家里会放着啵乐乐和香蕉牛奶?朴宰灿感觉自己好像被耍了一样,挑起一边眉毛扭头看向朴栖含,发现他是真的一手举着一个在问自己。

  “呃……都行吧。”朴宰灿有点无语又有点想笑。

  “我觉得这个不错,”朴栖含把啵乐乐递给朴宰灿,“乳酸菌味。”

  朴宰灿手伸出去了却又不怎么想接,指尖抖了两下还是把啵乐乐握进了手里:“谢谢。”

  “吃饭了吗?”朴栖含撕开香蕉牛奶的封口,插了根吸管,一边嘬着一边问。

  朴宰灿看他一眼又把头低下,心说有伤风化,抠着啵乐乐封口的瓶盖点头:“嗯,吃过了。”

  “你上中学吗?”朴栖含大咧咧地坐在地上晃着腿,屋里还有点热,空调正缓慢运转着。

  朴宰灿只管点头,他感觉自己后背快要出汗了,明明他是怕冷不怕热的体质来着。

  “哦,”朴栖含漫不经心地搭话,“那之前装修没有吵到你吧?”

  朴宰灿对此有一肚子的怨言,张张嘴刚要控诉,抬眼正看见朴栖含那张帅得挑不出刺儿来的脸,从眉骨到下颌线每一处棱角都非常完美,简直是米开朗琪罗的造物,卢浮宫出逃的雕塑。朴宰灿咬着嘴唇又把话吞了回去,摇摇头,如果现在吐槽的话说不定会被讨厌。意识到自己生出了这样的想法,朴宰灿对此行的不满又添了一笔。

  认真的?朴宰灿自己跟自己置气,朴宰灿失心疯了吗,为什么要这么在意多情男的看法?

  “没有就好,有的话我会很内疚。”

  骗人,朴宰灿心说,你这个擅长花言巧语的多情男!

  “宰灿话很少呢,认生吗?”朴栖含笑笑,“没关系,我们以后会经常见面,我相信很快就能熟络起来的。”

  朴宰灿有些不自在地避开他热烈的目光,轻轻“嗯”了一声。

  “以后我们也好好相处吧,宰灿。”

  朴栖含伸拳停在他面前,朴宰灿心说老套,却还是伸手攥拳同他轻轻碰了一下。

  “那我就先去散步了,叔——”朴宰灿又嘴瓢了。

  “你还未成年,叫叔叔也可以。”朴栖含起身笑眯眯地挥挥手,“今天不要再踩路沿石踩空了喔。”

  朴宰灿捏着拳头走出朴栖含家门口,那天的影子果然是这家伙!



02

  凌晨半点,朴宰灿坐在床上对着朴栖含给他的那瓶啵乐乐冥想,眼动瞬间总忍不住要看瓶身上那只蓝色的企鹅。

  多情男给的东西,就连上边的卡通图案都会变得多情,朴宰灿深吸一口气,一旦放松下来,朴栖含就像千年虫病毒一样不受控制地入侵他的大脑。

  多情家伙、怪癖成年人、讨人厌的巧言男、年纪很大的叔叔…朴宰灿把这些标签一一钉在朴栖含身上,但只要一想到他那张完美到无缺的脸,所有的标签就都像纸糊的老虎,风一吹就倒了。

  明明那张脸才是多情的原罪吧,朴宰灿咬着指甲忿忿地想,朴宰灿你这个只看脸的家伙!

  第二天,因为朴栖含差点通宵的朴宰灿不负众望地睡过了头,早饭没来得及吃,抓起书包就往外跑,急得妈妈在身后大喊让他等等。

  “要迟到了,不吃了!”

  朴宰灿喊完抬头才发现在等电梯的朴栖含,猛地放缓了步子,慢腾腾地挪过去,与人保持安全距离。

  “早。”

  “早,”朴宰灿咬着嘴唇,眼观鼻鼻观心,“…叔叔。”

  朴栖含像是已经完全适应了这个称呼,神色如常地问:“补习要迟到了吗?”

  “嗯……”

  “那我送你吧,”朴栖含财大气粗地晃晃车钥匙,“我有车。”

  朴宰灿微不可察地“啧”了一声,适时电梯门打开,朴宰灿只好跟人一起去了地下停车场。

  朴栖含的车是一辆黑色的现代SUV,相较于朴宰灿家那辆大众款轿车,SUV的块头大了许多, 倒是跟朴栖含的身材气质很相配——这样说也不准确,朴宰灿在正式见到朴栖含的车之前,一度以为这家伙会开一辆路虎或是梅赛德斯招摇过市。

  “输一下位置。”朴栖含把手机递给他,兀自发动车,打开窗户和空调通风散气,转头瞥见朴宰灿的安全带没系,贴心地伸手要替他系好,不料朴宰灿敏感地往边上一缩,受惊般抬头望着朴栖含。

  朴栖含一怔,悻悻收了手挠挠头解释:“我是想帮你系一下安全带……”

  “谢谢,”朴宰灿把手机还给他,“我自己来就好。”

  朴栖含握着手机挑挑眉,抿起嘴一时无话,看看正低头找卡扣的朴宰灿,又看看黑下去的手机屏幕。从第一次见到朴宰灿时他就总感觉朴宰灿的一举一动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现在他有点醒悟了,朴宰灿跟自己小时候在街边捡到的猫简直一模一样,怕生寡言,一点小动静就会吓一跳。但后来那只猫逐渐跟朴栖含熟络起来,就越发肆无忌惮,只要它想随时就要跳进他怀里睡觉,几次把家里的沙发挠坏害得自己挨训却毫无悔改之意,无聊了就喵喵叫着缠朴栖含陪自己玩,好像知道自己受了宠就无法无天了一样。不知道跟朴宰灿熟悉起来以后,小朋友会变成什么样。

  朴栖含目不转睛地看着朴宰灿,朴宰灿被他看得直烧心,脸上也觉得发烫,过了一会儿才发觉朴栖含并不是在看自己而是发呆,无语又好笑,伸手在朴栖含眼前晃了晃:“叔叔——我要迟到了。”

  “啊,对不起,刚刚走神了。”朴栖含慌忙起步,载着朴宰灿冲出地下停车场。

  朴宰灿没问他刚刚发什么呆,但又暗自一个人偷爽,多情男也并不是时时刻刻都温柔而多情地同每个人都一副戴着社交面具的模样,多情男意外地有点憨。他是这片小区第一个知道这个秘密的人。

  上了公路,朴栖含又变回先前的多情模样,开着车问朴宰灿想吃什么早餐。

  “随便。”朴宰灿对早餐没什么想法,他还在想朴栖含这幅社交面具下有什么秘密。

  朴栖含第二次听到朴宰灿嘴里说出这个词,他挑挑眉,在不远处一家星巴克汽车咖啡厅买了两只可颂和一杯榛果拿铁递给朴宰灿。朴宰灿看了只是微微一挑眉,说了句谢谢。

  其实朴宰灿更喜欢冰美式,榛果拿铁配可颂,怎么想也都太甜了。但他今天的重点并不是这个,他看到了朴栖含不一样的一面,这足够他今天的心情好上一天。

  抵达补习班,朴宰灿道了谢刚要下车,就被朴栖含叫住。

  “宰灿留个电话给我吧,”朴栖含把手机递过去,“下午放学我可以顺路过来接你。”

  朴宰灿本想说没必要,他会自己看着回去,但还是顺从地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留给了朴栖含,朴栖含满足地点点头,叮嘱:“好好学习。”

  朴宰灿瘪嘴,那多情家伙好像真的把自己当他的亲叔叔了。

  朴宰灿当然不会让朴栖含来接,但耐不住朴栖含自己殷勤,早早跑到附近等着自己,朴宰灿一出补习班就看见男模一样的朴栖含捏着一杯冰美式靠在车边冲他招手。

  “宰灿啊。”

  叫得还很亲切,朴宰灿感觉身边的人似乎都把目光投向这边,偏偏那位男模没有丝毫自觉,朴宰灿是真的很佩服他的钝感力,也或许是从小就被这样的目光包围早就习惯了,反正站在街头尴尬的只有朴宰灿一个人。

  朴宰灿只好快步走上前,挡住身后人的目光:“叔叔,其实……”

  “顺路嘛,”朴栖含不以为意,“走路多热,上车吧。”

  朴宰灿深吸一口气,跳上副驾驶把书包甩在后座。

  “出来的时候没看你跟朋友一起?”堵车的间隙,朴栖含漫不经心似的问起。

  “嗯,都不太熟。”

  有也被你吓得不敢跟我一起走了,朴宰灿心说。但朴宰灿现在说的也不完全是谎话,他确实是刚来这个补习班没多久还没交到什么朋友,尽管后天他认识的几个同学就要转到这边来了,但毕竟还没来,就还不算有朋友。

  “哦。”朴栖含有点伤感地努努嘴,看起来是个孤僻的孩子,朴栖含提议,“那我每天都来接你吧。”

  朴宰灿一惊,扭头看看朴栖含又觉得他模样非常之认真,并不是在开玩笑。

  “嗯……其实也——”朴宰灿抬眼对上朴栖含真诚地在为自己没朋友而伤感的眼睛,一时又把话咽了回去,“谢谢叔叔。”

  朴栖含欣慰地笑笑:“我们好好相处吧,宰灿啊。”

  朴宰灿当时真的很想敲开这哥的脑子看看里边都装着什么来着。

  晚饭朴栖含顺理成章地就坐在朴宰灿家的餐桌上吃了,朴宰灿都震惊于他好像在自己家吃饭一样的闲适自然,朴宰灿合理怀疑白天朴栖含提出要接送自己上补习是为了光明正大地在自己蹭饭,但苦于没有证据没办法告发。

  但朴宰灿也不打算告发他,毕竟他也确实不想在炎热的夏天走路上下学,他们这算各取所需地相互利用罢了。

  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秘密,朴宰灿对着床头柜上啵乐乐说,总有一天他会把朴栖含所有的秘密都摸个一清二楚。

  朴宰灿面墙而坐,他去过朴栖含的家,如果自己的方向感没错的话,与自己房间一墙之隔的房间就是朴栖含的卧室,他们之间仅有一墙之隔,而这面墙终究要被朴宰灿一点一点地推倒。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柏林之墙倒于宰灿。朴宰灿把《孙子兵法》抽出来摆在床头,浅浅一笑,等着接受暴风雨的审判吧,多情男!


tbc-

*后续或许有不过审内容微博会同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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