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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侦au 内可能含不适描写
*希望椿椿 @椿之庭 还能爱我
*为形势所迫 山猫第一案已锁 年后放出
*时隔多年 希望大家还能记得小山猫
2.1 水仙
祝红桌子上多了一盆水仙。
花骨朵还没全开香味就已经像病毒一样侵袭的整个特调处，赵云澜紧蹙眉头抱着一本古籍盘腿窝在隔办公室大老远的藏书室依然时不时能闻到那一股子甘冽，闻多了腻得慌，揉揉鼻头结结实实一个喷嚏。
“赵处，沈顾问在楼下了。”桑赞说话还不怎么利索，好在有汪徵手把手一字一句地教，听着也还像那么回事儿，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总带着一股洋鬼子味。
“他来了？”赵云澜颇渣男风范地丢下自己抱了半晌的古籍，刚跳起来准备顺着爬杆顺下去结果才站起来就又是结结实实一个喷嚏，赵云澜烦得一批，揉揉鼻头心说等找个祝红外勤的机会非把她这盆水仙丢掉。
赵处长跟沈顾问的事儿全特调处都知道，主要是有个不避嫌的厚脸皮处长，愣是祝红成天拿眼剜他也没蹭下来一点角质，她都忍不住怀疑这家伙人前人五人六到底在脸上涂了几层城墙厚的粉才能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
赵云澜下楼的时候恰巧看见沈巍正在端详那一盆娇滴滴的水仙，忍不住皱了下眉，“祝红这哪儿搞来这么个生化武器，今天打俩喷嚏了。”
“是祝红姐男朋友送的，”小郭傻呵呵地乐，看那表情好像是他男朋友送他的花儿似的，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应该是男朋友，最近经常等红姐下班，我还看他送红姐来上班呢！”
“祝红有男朋友了？”赵云澜一条眉毛高一条眉毛低地拧巴了一会儿，稍一回想才发觉这几天祝红确实神龙见首不见尾，一下班溜得比林静还快，这倒也好，省得这丫头成天惦念自己那两亩地，想到这儿赵云澜忽然生出一种老母亲嫁女儿的感慨，不免轻笑一声，颇中肯地吐了两个字儿，“挺好。”
沈巍似笑非笑地抬眸看他一眼，那人却坦坦荡荡地迎上，似星火燎原。
“你们都在我这儿聚着干嘛呢？”祝红冷不丁地冒出一句，看见赵云澜和沈巍双双站在自己那盆水仙前忽然不爽，随手把文件甩给小郭没好脸儿地拉开椅子坐下。
“赏花。”没等赵云澜开口，沈巍倒是先气定神闲来了一句，“花很漂亮。”
沈巍的面子还是要给的。祝红眼光飘了两下，挤出一个谢谢。
“花儿还没开呢，哪儿漂亮了，”赵云澜莫名其妙地看了沈巍一眼，皱皱眉道，“搞这么个生化武器还供着，闲了赶紧弄走。”
“赵处你也太没情趣了，这好歹是……”
“郭长城你皮痒了？”赵云澜扬眉。
“赵……”
“赵处，南湖东区发现尸块！”汪徵的声音如同炸弹将方才的闲情夷为平地。
“靠，这才消停几天啊。”赵云澜脱口一句转头利利索索地安排工作，“小郭老楚林静跟我去现场，汪徵祝红负责交接，喊上法医队。”
赵云澜看了沈巍一眼，沈巍颔首跟着一起风风火火地出了特调处大门，钻进赵云澜那辆骚包的亮红色暴改牧马人。临出门赵云澜不小心撞了个人，三十岁上下穿一身正装，标准的金融街精英样儿，实在没忍住又回头瞥了一眼，正看见那人站在祝红身边跟她说话。
这就是祝红那个男朋友？赵云澜脑子稍微打了个岔儿，赵云澜打小就烦这种看着就精英气儿的成功人士，不过萝卜青菜各有所爱，祝红喜欢的话也没办法。
“现场情况怎么样？”赵云澜接过手套匆匆套上。
“已经对现场进行封锁，勘察还在进行，尸块是今天垃圾打捞队捞上来的，混在一堆垃圾袋里估计有段时间了，尸块腐烂程度比较严重除了DNA应该没有其他有效价值。”
小片儿警嘚啵嘚啵一串没用的，给赵云澜烦了个底儿漏，偏头冲身后的小片儿警慧黠地眨眨眼，“刚毕业的吧？”
小片警一愣，“哎，是。”
“说点儿我不知道的。”赵云澜白他一眼。
小片警知趣儿地收了声，在赵云澜身后杵了半天，终于得了赵云澜一句“别在这儿瞎杵着了，该干嘛干嘛去”才脚底抹油似的跑了。
南湖东区派出所小道消息实锤，特调处处长果然名不虚传的……凶神恶煞。小道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以至于后来风评越来越凶的赵云澜也不知道自己这么一和蔼可亲的人怎么就凶神恶煞了。
“现在的小年轻没两把刷子还想上锅台，”赵云澜拿胳膊肘捅了捅一边的沈巍，“是吧，沈教授？”
沈巍毫不留情面地推了推眼镜道，“你刚开始肯定比他还臭屁。”
“不愧是我老婆啊，这么了解我？”赵云澜习惯性地叉起腰，大大方方承认，“不过我可是第一年就拿了两个荣誉勋章的优秀青年警员，不然你以为我这特调处处长的位子老头肯给我坐？”
“看你脸皮厚撑得起门脸儿。”
真是近墨者黑。赵云澜挑着眉回味刚才沈巍这句话，眼见沈巍走远了才翘了翘嘴角，快步跟上去，“哎，你等等我。”
“赵处，沈顾问。”
“有什么其他线索吗？”赵云澜点点头道，看了眼林静，套了手套蹲身翻看塑料袋里的尸块。
隐隐约约看得出来是一块四分胴体，边角腐烂严重，赵云澜隔了两层口罩都能闻得到那股子尸臭味，“就这么点儿东西吗？”
“对，打捞队在湖里发现的就这些，可能还有内脏组织但估计也都喂鱼了——在湖边发现了几枚脚印，这边比较偏僻很少有人来，目前已经取样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价值……”林静话未说完，赵云澜手机铃又响了起来。
赵云澜示意林静继续说给沈巍，自己回身接了电话：“喂？怎么了——”
赵云澜眸光一沉，“行，我知道了。”
“这边小郭老楚看着再跟进一下，回头让法医把尸块带回去，看看到时候能不能拼个全活的——林静带上两个勘察跟我去九龙街。”赵云澜皱眉，“去他妈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沈巍眼角稍微一吊。
“九龙街垃圾桶发现尸块。”赵云澜瘪瘪嘴，“走吧沈大顾问，够我们忙上一阵儿啦。”
“不爽？”沈巍坐上副驾驶座，藏不住嘴角的笑。
“不爽，”赵云澜回得爽快，话说着就缠上了沈巍的下巴，捏着人半真半假地调戏，“一切妨碍本人与沈大顾问亲热的人事都让本人极度不爽。”
“少来，”沈巍抬手拍开赵云澜的爪子，瞥他一眼扭头看向窗外憋笑道，“赶紧开你的车，九龙那边还等着。”
“我看你这个顾问是不是有点儿越俎代庖了？”赵云澜头一偏往人肩上一靠，“说真的，要不是高部长，我还真想就把你锁家里，天天给我洗漱更衣做饭，偶尔教教书，别跟着我四处瞎跑。”
“我要是放心得下，我也不会跟着你。”
“你还好意思说，柏舒那件事我到现在想起来还有点后怕……你别这个表情看我，”赵云澜没有看他，低头笑，“我当时真的就想好了，他要是敢杀你，我就给他打成个筛子，再留一颗子儿给我自己……”
“肉麻。”沈巍食指点上来堵在赵云澜唇间，“我不用你陪。”
“那要是我死了呢？”赵云澜笑了一声。
沈巍沉默半晌才开口：“我陪你。”
“沈教授你这可是大写的双标啊，”赵云澜乐了，瞥沈巍一眼，“那我也告诉你，要是哪一天老子英勇就义下黄泉的时候在路上看见你，踹我也把你踹回来，你只要还记得给我在八宝山留个窝就行，你要是给我殉情了我还不得给你班那群小姑娘骂死呢。”
“你敢！”
“干这行的，就是把自个儿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赵云澜瞥了眼沈巍的脸色，没再说下去，我就是希望真有这么一天的时候，你别忘了我，“算了，换下一个话题——小巍，我给你唱首歌？”
“你还是闭嘴吧，专心开车。”
“嘁，没情趣。”赵云澜努努嘴。
沈巍：“……”
你马上要去见的是垃圾堆里的尸块不是马戏团演出，沈巍有时候还真想把这家伙脑壳儿敲开好看看里头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赵处，尸块是今早一名拾荒的老妇人发现的，目前我们翻找了这儿所有的垃圾箱，只找到头颈，大臂和两条完整的腿。”小警员明显脸色不太好，赵云澜往那堆黑色垃圾袋里瞥了一眼也没忍心细看，抬手拍拍小警员的肩，安抚：“行，辛苦了，刚把早饭吐干净了吧？去，一边儿稳稳，一会儿吃点儿东西。”
“谢谢赵处。”小警员得了特许，感动得差点儿没哭给赵云澜看，又瞥一眼尸袋差点儿又要吐，颇不好意思地看看赵云澜捂着嘴跑了。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孕吐呢。”赵云澜撇撇嘴，忽然一阵恶心犯上来，差点儿也要扶着墙吐，沈巍原本在看一边垃圾桶上一道崭新的擦痕，听赵云澜那边的动静，连忙起身扶住他。
“怎么了，没事儿吧？”沈巍蹙眉看着他。
“没事儿没事儿，瞧你紧张兮兮那样儿，知道心疼我啦？”赵云澜摆摆手脱开沈巍的怀，笑，“知道心疼我让我上一回呗？”
“少贫，”沈巍没撒手，揽着他往一边儿靠了靠给法医搬运尸块让道，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你刚刚说什么孕吐？”
“嗨，不是我说……”赵云澜自己说着一怔，“我操，好像自打跟你做以后就没带过套……我靠不会是中了吧？”
沈巍也一下愣了，沈教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唯独对造小孩这件事简直是白纸一张，赵云澜之前沈巍毫不夸张可以说是个雏儿， 话憋在嘴边不知道说什么好，愣是当着一干小警员的面儿结巴了：“那……那怎么办？”
赵云澜一下没憋住破了功， 也不管有没有人看着捏着人腮帮子就要往上亲，“我靠小巍你杀了我吧！蠢萌犯规啊沈教授！”
沈巍理智地推开赵云澜的脸，一偏头道：“别人都看着，抛尸现场呢， 你也真会挑地方。”
“精虫上脑还得挑地方？”赵云澜憋着没往上亲，拉着沈巍搭在自己腰上的手一抽，往后退了一步站定看着沈巍，“成，先办正事儿，再办你。”
沈巍站在原地看着赵云澜蹲身下去检查抛尸周围环境，走上前一把将人捞了起来，拎小鸡崽儿似的把人提溜到一边儿去：“你就别蹲了，站着或者回车里待会儿，我来。”
“嗨，你还来劲了，我是处长你是处长？”赵云澜看着一旁蹲下的沈巍，哭笑不得。
“你是，但你得听我的。”
“我老子的话我都不听，凭什么听你的？”赵云澜又往他身边一蹲，“我就不。”
“你……”
“行了你俩别裹乱了，这儿人手够了，臭烘烘的垃圾堆有什么好争的……”林静吃了赵云澜一记刀眼声儿渐渐弱下去，瘪瘪嘴看着沈巍。
沈巍脸上飞过一丝霞晕，抬手推了推眼镜。
凡有大学城的地方就会有商业街，九龙街就是大学城周围的后起之秀，九龙街位于大学城西侧，平时人流量大，垃圾角基本每天都要清理，尤其九龙街特色小吃颇多，垃圾角油污重，没有干干净净的线索等着去找。所幸商户多，被目击的可能性大，毫无收获的俩人一对眼，了然地点点头。
“林静，封锁现场，取证啥的都结束就带回处里。”赵云澜吩咐完，拖着沈巍就走。
“头儿！你们去哪儿？”林静喊。
“去吃饭！”
“真是我祖宗，什么时候了您二老还有闲情逸致约会呢……”林静嘀咕了两句看人真的进了一家餐馆，心凉了半截儿，我这儿也还饿着呢！
中午饭点儿刚过，店里还没显得冷清，依旧感觉热气腾腾的。赵云澜随便找了个座儿让沈巍先坐着，自己去点餐，边看菜谱边跟老板娘搭话。
“感觉你们店装潢还不错，刚装的？”
“是啊，我们店刚捯饬完没多久，还是重新装一装好，人都愿意来，现在人叼了，吃的都是环境。”老板娘还颇健谈。
“现代人有钱了都图个面儿，谁不爱好环境呢，就是我看您这玻璃门外边直冲一垃圾角不大美观。”
“谁说不是呢，这垃圾角成天脏兮兮的，看着就觉得堵得慌。”老板娘道，“说起这个，这些天还好了，前不久老有个捡破烂的狗在那儿，都快当家了。”
“捡破烂的？”
“是，我听说他本来是这儿一艺术学院的学生，弹钢琴的，还拿过什么大奖，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精神好像出了点儿问题，学校开除他的时候家人都没来，反正就命不好，也挺可惜的……”
“这几天没见过他？”赵云澜略一沉思，问。
老板娘思索了下，“没，我家厨子也说好几天没见着他了，估计不知道哪儿流浪去了。”
“行——沈老师，你来点个菜呗？”赵云澜扭头喊，“我去买两杯奶茶！”
沈巍起身一停顿，“我去吧，你点餐。”
说话间赵云澜已经拿着菜单走到他跟前了，伸手把菜单塞人怀里，“甭跟我客气，你付钱。”
“云澜，你最好还是……”
“磨叽，我去对面奶茶店随便问问看能不能问出点儿什么，你太一本正经容易把事态扩大，他们都不容易，要是垃圾角出现尸块这种消息传出去一时间谁还敢来这儿吃饭逛街呢。”赵云澜拍拍沈巍肩头，“听话，乖啊。”
“去你的。”沈巍睨他一眼，“我是怕……”
“我就是去问个话也不是去打架，放心吧，这还不知道是不是真事儿，就是真的，你儿子我也能兜住掉不了！”赵云澜话罢就往外走，沈巍拿他没辙只能随他，捧着菜单看了一会儿，想，说不定还是个姑娘呢。
没一会儿赵云澜拎了一杯冰美式自己咬着一杯走进店里坐在沈巍身边，“喏。”
沈巍上手一摸，转脸儿看赵云澜：“冰的？”
“哎呦，”赵云澜给他气笑了，抬手把自己那杯往沈巍脸上贴，“您尽管把心放肚子里，在产检之前，我向国家保证绝对不会虐待你未知的儿子，行吗沈大教授？”
“还是……少喝。”沈巍确定赵云澜那杯的温度后，还是勉勉强强说了一句。
“成，少喝。”赵云澜把吸管嘬得啵啵响，在杯底大肆掠夺余下的珍珠，“奶茶店那边我去问了，有几个小道传言不知道是真是假，然后跟这边综合一下，大概就是最近有一个流浪汉失踪了，目前能确定的是这个人叫周杰，是上上届的音乐生，弹钢琴的，贼溜。”
“回头让林静查一下。”
“我刚给他去送奶茶的时候跟他说了这件事儿，他一会儿回处里吃了饭就查。”
沈巍沉默一会儿，搅了搅咖啡终于才开口：“云澜，你准备什么时候去趟医院？”
“啊，忙完这阵儿再说吧，”赵云澜夹起一块鸡肉往沈巍碗里放，笑道，“你能不能别老皱着眉头，看得我心里都慌，我这还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呢，你先猴急上了。”
“不是，我是觉得……如果孩子是真的……”
“来得不是时候？”赵云澜挑眉笑了笑，“我知道你可能觉得我们俩一没标记二没结婚，贸然有个孩子接受不来，没关系，你要是想跑路随时都可以，反正——我不一定答应。”
“抽空去做个产检，答应我，这段时间不准把脑袋别裤腰带上，——以后也不准，你不是孤家寡人一个了赵云澜，你有我，还会有个完整的家。”沈巍揉着赵云澜的手背，也不知道哪里生出来的心疼。
“行，我答应你。”
tbc.
*马戏团的案子流产了 新案子顶上
*风里雨里评论区等你 大魔王和小山猫回来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