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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庸大魔王,苦瓜棉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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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恋情心头一点红
我写我想写的 你看你想看的
谢谢喜欢 不接受批评
ciao♡

—— 越难越爱

  *朱白rps 圈地自萌 不上升真人

  *没什么故事性 送给最好的他们

  

  

  00

  你年轻么?不要紧,过两年就老了。

  

  01

  白宇捏着一杯伏特加闭了眼睛咧开嘴角黏糊糊地开口问朱一龙,龙哥,你还年轻么?

  朱一龙抿着唇闷了一口烈酒,灼喉如焰。

  不要紧,过两年就老了。白宇摆摆手笑,我们这一代人会一点点消磨,磨掉红嫩的唇,磨掉明慧的眼,然后成为这个时代的背景幕布,那些旧电视机上纷扰的雪花就是我们这一代人的眼睛。

  我们年轻过,可我们什么也留不下。

  

  
02

  
  前不久一次采访忽然又提起当年的《镇魂》,白宇愣怔片刻旋即笑起来,时至今日我还依旧很感谢《镇魂》,稍一停顿,那是我一生珍藏的松果。

  2018年高考刚刚结束的六月,先前一直倍受期待的《镇魂》开播后迅速走红,而那一年同时火的还有两个人,白宇,朱一龙。

  白宇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朱一龙时的情景,是一个热得好似五一出游挤在长城上密不透风的四月天,他穿了简简单单的灰色连帽衫搭牛仔外套,是很平淡无奇的穿法,白宇隔远了上下瞄他一眼,大约除了吹弹可破牛奶肌和一双大而无当的大眼睛,怎么看怎么不像导演吹得那么好。

  “白老师,那边是朱老师,也是跟您演对手戏的搭档,你们先互相熟悉一下,一会儿开机仪式准备好了叫您。”工作人员来去匆匆。

  白宇歪歪头,也不知道对谁说了一声儿,“好。”

  走近了才发现朱一龙的眼睛是有神的。有种人他的戏很隐忍,爱恨情仇全在眼睛里游走,哪怕是一个眨眼你都能从中读出一段书剑恩仇录。越是这种人才越了不起,越是这种人才越有挑战性。

  白宇没觉得自己有多高尚,按荀子他老人家的说法人性本恶,人对未知的威胁做出应激反应是本能,没应激反应的那是植物人。

  “你好,我是白宇,请多指教。”

  “你好,朱一龙,请多关照。”

  两只手交叠在一起,侵略性与攻击性糅合在虚空的掌缝儿之间,针锋对麦芒,白宇勾起一边唇角笑,朱一龙忽然就恍惚了一下。

  开机仪式没费多长时间。中午剧组成员一起吃饭聚餐互相熟悉,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白宇和朱一龙被安排着坐在了一起,整个剧组的人大都看过原著,双男主坐在一起不免就有些其他的想法,偶尔投过一束善意却略有些姨妈腐的目光,白宇都觉得脖颈上被麦芒扎了一下,尤其是在朱一龙波澜不惊地受住这种目光还回之以微笑的时候,白宇突然觉得这场无硝烟的角逐自己已经败下阵来。

  白宇家里老小,打小儿就惯下些小毛病,听遍了“男抖穷女抖富”,回回家人一说他就回嘴儿,你就把我当姑娘养呗!边呲牙边抖腿,姐姐每回一巴掌拍过来,瞪他,穷哆嗦!

  在外边没人管他,在饭桌上讲笑话乐疯了抖得厉害,抖得朱一龙眉头一皱,轻轻戳了他一下。朱一龙没说话,白宇却从他眼里读出了他想表达的意思,抖得欢快的腿顿时跟泄气的皮球似的舒展开,窘得白宇差点儿红了脸。

  “不好意思啊,打扰到你了。”白宇趁人不注意附在朱一龙耳边小声说。

  朱一龙摇摇头,吐了两个字儿,“没事儿。”

  声音轻得跟柳絮似的,要不是这人活生生地坐在自己面前,他真害怕下一秒人就跟嫦娥似的成天仙儿了。朱一龙大约是凭着一口仙气儿吊着,菜很少吃,话很少说,指不定哪天就消失不见,到时候白宇肯定不惊讶。他简直就是天仙儿。

  白宇觉得自己跟朱一龙比起来幼稚透顶。

  

  晚上白宇跟实习的小助理偷偷溜下楼,准备偷偷溜出去玩,还没出门就遇上了刚从健身房出来的朱一龙,他穿一身under armour的运动紧身衣,五分短裤上巨大的反光标晃得白宇有些眼晕。

  “龙哥!这么巧?”白宇因为家庭缘故,从小在一群名利场上奔波让人头疼的大人面前转,大些又一脚踩进娱乐圈这么个深水候门,早就练出自来熟的交际花本事。

  朱一龙弯了弯眼睛,挂起一个模式化的笑,象征性问了一声:“出去?”

  “是啊,”白宇顿住脚扬扬眉,随口客气一句,“一起?”

  也不知道朱一龙是真实在还是怎么的,竟然点了下头:“好啊。”

  一边的小助理一个激灵就差没给朱一龙摇个尾巴,“朱老师方便的话我就不去了,宇哥我那边还有点事儿没做。”

  白宇回头不可思议地瞪眼看着胳膊肘往外拐的小助理,总觉得这小实习生故意把自个儿往火坑里推似的,小助理极其诚恳地点点头。

  “你忙吧,我跟白老师一起走走。”

  什么时候你反客为主了。

  白宇忍不住笑,就这不经意的事儿,一来一去他算是看明白了,斗不过就是斗不过,自己还是太年轻。

  朱一龙一路上不怎么说话,白宇绞尽脑汁了努力跟朱一龙搭话,从上海夜景聊到家乡美食,朱一龙全程安安静静地听着,时不时嗯一声表示赞同或自己还在听,白宇借着头顶一盏盏路灯,借着便利店闪着光的广告牌努力从他脸上捕捉不一样的神情,一路下来,朱一龙只在自己说起老北京羊肉火锅的时候才眸光一亮,默默地补了一句,云南路那家辣府也很得味。

  后来白宇回房间以后打开手机百度了一下朱一龙,最喜欢的食物一条下火锅两个字差点没让白宇一口漱口水喷满屏,敢情这哥儿不是靠一口仙气儿吊着,是靠一只火锅吊着。

  他俩一路溜达到外滩,半夜一两点钟路上人少的一批,朱一龙看了他侧脸良久,忽然开口问:“原著你有没有读过?”

  白宇一顿,点头应“嗯”。

  “有什么感想吗?”朱一龙终于是真心地笑了。

  白宇有一丝尬然,这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接触网络上所谓的脆皮鸭文学,二十八年他一直深信不疑自己根正苗红比银杏还直,他摸摸鼻尖:“剧情挺吸引人的,还行。”

  “对人物关系上呢?”

  一针见血,白宇又输了。他忽然生出一种既生宇何生龙的感慨。

  “原著我不好过多评价,我没接触过这个群体。”

  “是么,”朱一龙漫不经心地从口袋摸出一盒烟,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在白宇眼前晃了晃,“介意么?”

  白宇摇摇头,“没事,我也抽。”

  朱一龙给他递烟,看着他咬上过滤嘴才抬手拢住烟尾,拿火机给他点了烟,点烟的时候屈起的指关节扫过白宇上唇,他的手冰凉,白宇不知道为什么无端生出一丝舒适感。

  那一瞬间白宇看着他垂下的眸子忽然觉得他已经是沈巍了。

  “赵云澜他始终是赵云澜,”朱一龙的鼻尖被烟雾淹没,“而沈巍,是因为赵云澜才真正成为沈巍的。”

  白宇望着江面没有说话。

  “所以说,这场戏是你在带我,你是什么样子最后就会把我带成什么样儿,沈巍这个人物单靠我把控是很难的。”

  “沈巍,首先是赵云澜的沈巍,然后才是那个无所不能的黑袍使,最后才是那个有能力拯救世界的英雄。”白宇懂他的意思,“沈巍能选择牺牲,选择跟夜尊同归于尽,全都是因为赵云澜。”

  “是啊,沈巍太自私了,自私到满心满眼只有赵云澜一个人。”朱一龙扭头看着白宇,江风吹进他的眼里,吹弯了唇角。

  白宇有些恍惚,现在跟自己说话的是沈巍还是朱一龙?

  手机铃很不合时宜地响起,白宇一手夹烟一手摸手机,看了眼屏幕不好意思地冲朱一龙歉意一笑,朱一龙轻轻摇摇头,看着白宇边接起电话边转身,一声黏糊糊的“宝贝儿”就被风吹进了朱一龙耳蜗。

  朱一龙瞥他一眼,继而望向黑漆漆的江面和江面倒映的灯影。

  “女朋友?”朱一龙见人接完电话才迎上去,无形地推着人往回走。

  “嗯。”白宇按熄了手机,随手揣进口袋。

  这人脸上藏不住事儿,开心不开心都在脸上写着,朱一龙小心翼翼地看他一眼,试探地问:“怎么,吵架了?”

  “不用理她,成天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要分手赶紧分我早就受够了……”白宇想也没想秃噜出来,忽然一想不对劲儿,自己才认识朱一龙不到二十四个小时犯不上跟他说这些事儿,而且往坏了考虑这很可能会被人拿住把柄,“对不起,我不该跟你说这些,回吧。”白宇懊恼地快步走到朱一龙前头去。

  朱一龙几步追上来,并肩悄声道:“我很高兴你能信任我。”

  这是信任吗?白宇自己也闹不明白。

  第二天试戏,也不知道哪个王八羔子专门选了沈巍给赵云澜搽药的那段,按时间线来说,赵云澜跟沈巍的关系可是突飞猛进了,可白宇跟朱一龙却还没有。

  上妆的时候白宇闭眼休憩,一个瞌睡,头重重一坠生生把自己惊醒,一边练台本的朱一龙注意到白宇的不对劲儿,趁化妆师转身去找妆品的空档儿挪到白宇身边,弯腰看着他:“你没事儿吧,脸色不好。”

  “没事,”白宇没忍住抬手揉了揉眼睛,揉下一手眼影眼线膏,自己都笑一声,“昨晚太兴奋,一宿没睡着。”

  朱一龙知道,白宇在阳台上跟女朋友吵了一宿。

  朱一龙不好说什么,点点头,“要不你先睡会儿,我去跟导演说一声。”

  “没事儿,不用麻烦,别耽误大家时间。”

  “不在状态也是不负责,到头来还是要耽误大家。”朱一龙说得平和,让白宇挑不出刺儿,“你先休息一会儿。”

  “那行,谢了龙哥。”白宇起身扯上外套慢腾腾朝休息室走去,朱一龙瞥了眼落在化妆台上的手机,终于没忍心叫住他。

  手机铃跟定时炸弹似的。

  朱一龙皱了下眉,看着屏幕上不断闪动的女孩头像,私心作祟,摸起手机按下了接听。

  鱼雷炸开,水声隆隆。

  女人的声音炸在朱一龙耳边,他真是想不明白白宇是怎么受得了这种高分贝生化武器的。

  “不好意思,白宇已经睡了。”

  “你是谁?”女人警觉地问。

  “我是他的对手戏搭档,如果您真的喜欢他请不要在工作时间影响他,他不在状态我们整组人没法开工。”

  “抱歉,但是请让白宇来接电话。”

  “他休息了,虽然很无礼,但是我希望您在今天的戏拍完之前不要打来电话。”

  “我们两个的事儿不用别人插嘴,你跟他什么关系就有资格指手画脚?”

  “您觉得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朱一龙眉头锁成山了,不想再跟她继续纠缠下去直接挂断。

  是什么关系呢。朱一龙抬腕看了眼表,不过正好认识二十四个小时。

  

  03

  朱一龙说,小白,你喝醉了。

  白宇朦胧地看着他,只是我喝醉了吗龙哥?其实我们都醉了。

  

  04

  那场戏拍得很成功。

  原本只是想试拍没成想居然直接过了,后来成为成品中的名场面。

  休息了半小时的白宇又生龙活虎地跟片场所有的人打遍了招呼,朱一龙笑眯眯地把手机递给白宇,“手机,落在化妆台了。”

  “谢了。”白宇蹬一双马丁靴,看着又比朱一龙高了那么一丢丢,玩心大发地玩起来谁比谁高的游戏,朱一龙扑哧笑了:“幼稚。”

  白宇也跟着笑,嘿。

  白宇发现朱一龙的皮肤很敏感,角质层很薄,不上妆很容易就能看见白的近乎透明的皮肤下蜿蜒着细小的红血丝,尤其第一场戏的时候,朱一龙的鼻尖都红了,耳尖滴血似的红,后来熟起来以后白宇笑他,朱一龙脸又是一红,一定要辩解是红花油的错。

  

  人与人的关系其实是很微妙的。

  白宇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他俩是什么时候开始真正破冰,什么时候可以毫不顾忌地勾肩搭背,可以不打招呼就偷偷溜进对方房间躲在门后吓他一跳。

  以至于后来白宇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迈进了对方的心门。

  

  “带我回家吧。”白宇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朱一龙浑身紧绷了一下,心腔猛地一疼重重地一坠。

  那天晚戏过后,白宇嚷着说饿要去大排档撸串儿,朱一龙借口身体不舒服就没去,回到酒店朱一龙没有忙着回房间,而是一头扎进健身房,在跑步机上狠狠发泄一番,想回房一个冷水澡浇灭所有的欲望。

  朱一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狠狠掐住了沈巍。

  “你不属于这儿,他也不属于你。”朱一龙颤抖着说,“他不是赵云澜,他是白宇。”

  没有人回答他,可是他却看见沈巍笑了。

  是吗朱一龙,他问自己,你真的希望他只是白宇吗?

  天气越来越热,裸露的感情也在这温室中疯狂地滋生出菌群,渐渐开始变质。

  白宇是在拍摄期间跟女朋友分手的,和平分手,谁也不欠谁,只不过老死不相往来。怕影响拍摄就没有曝光,就那么搁下了。

  白宇跟女朋友分手那天给正在赶另一个通告的朱一龙发微信,说要请他吃火锅。

  朱一龙:“你抽什么风要请我吃火锅?”

  白宇不爱打字就发语音:“庆祝我重归单身啊,以后就只剩咱俩相依为命了龙哥。”

  “你走开,”朱一龙口头上嫌弃着却忍不住要笑,“我不跟你相依为命,要死要活都你一个人。”

  “龙哥你变了。”白宇叹息一声,“你不是我那个不苟言笑善解人意的居一龙了。”

  “你走开。”

  朱一龙原本打算过了今晚再回上海,被白宇这一个call立马召回上海,去买票的小助理吐吐舌头吐槽道,“龙哥还真是对火锅爱得深沉。”

  朱一龙听罢一笑,要不怎么被小家伙说凭着一只火锅吊着呢。

  
  朱一龙撑头看着白宇往火锅里倒羊肉卷,“你倒是阔绰,两个人出来吃火锅。”

  “这叫遣怀。”白宇把啤酒满上,“剧组就你知道这事儿,别人我没处说去。”

  “后悔了?”

  “哪能啊,不后悔,”白宇笑,“我睡觉都能乐醒,黑不提白不提了,来给哥们想想单身贵族生活怎么规划!”

  “你还真薄情。”朱一龙半开玩笑似的道。

  “不能够,这得分人儿。”白宇儿化音很重,时不时还会溜出几句京片子,真把辣府吃出老北京羊肉火锅的味儿。

  “你就贫吧。”朱一龙低下头笑,把白宇夹给自己的羊肉卷戳进蘸料碗。

  分手好歹也是失恋,从小单是听情歌也听出些仪式感来,酒过喉入肚,生生就营造出风霜向晚沧桑世事之感。

  “女人可真他——嗝——的鸹貔,屁大点儿事儿也能叨叨叨叨个没完。”白宇操一口方言嘚啵嘚个没完,朱一龙托着腮听小孩用西安话开吐槽大会,终于是没忍住起身捏着白宇腮帮子堵上了聒噪的唇。

  “龙哥?”

  白宇最后也没听见解释,他没有说,他也没再问下去,他只是吻了下去,把他吻进黑夜里,箍着一握瘦骨压进酒店柔软的双人床。

  白宇是在自己房间醒来的。

  衣服原原本本地穿在他的身上,只有唇角似乎因为嘬得过急而积了血块,白宇手机忽然振动一下,是朱一龙。

  “早上好。”除此之外别无他言。

  那昨晚在朱一龙眼里出现的是自己还是赵云澜?昨晚吻着自己的又是沈巍还是朱一龙呢?

  白宇一直觉得,演员其实是一个特中二的职业。当你准备演好一个角色的时候,你就会走进角色的心里,想他所想,爱他所爱,你孕育了他,然后操控他,他就像你的另一个人格,他可能也有脾气,会笑会闹。拍戏这段时间,你就成为了他,把自己锁进他的监狱,为了他而吃喝拉撒睡喜怒哀乐笑。可是就像庄周梦蝶,陷得越深就越不知道如何是好,不知道究竟谁是蝴蝶谁又是自己。

  朱一龙啊,你究竟是沈巍还是你自己?

  沈巍是因为赵云澜才真正成为沈巍的。

  白宇看着镜子轻轻抬手摸了摸镜子里的自己,赵云澜啊赵云澜。

  

  

  三个月其实很快就过去了。

  最后一场打板结束后,白宇终于抑制不住地蹲在片场嚎啕大哭,赵云澜的情绪和这三个月无形积压下来的感情在这一瞬间决堤。

  朱一龙蹲下身轻轻给他顺背,把人揽进怀里轻轻拍着。

  “云澜,云澜,小白啊。”

  “你是沈巍还是朱一龙?”白宇抬起一双红通通的眼睛看他,“哥哥,我好像走不出来了。”

  “没事的,没事的,会好的。”朱一龙轻轻抱着他,“没事的。”

  最后我们谁都没明白谁的蝴蝶先振了翼。

  

  05

  朱一龙把他吻进厕所隔间。

  酒气纠缠在一起。

  白宇就哭,眼泪哗哗流,哥哥,我们还能从头来过吗?

  
  

  06

  白宇觉得他跟朱一龙绝对是世界上最草率的情侣。

  真正确定关系是镇魂拍完后一个月。

  那段时间白宇只接了一个访谈就飞回西安在家窝着,偶尔扯上朱一龙陪他吃鸡打游戏,他哥不会玩手游,白宇就边跟他开麦边嘲笑他。

  那天连麦的人很少,开始只有白宇朱一龙和另外一个玩家,后来另外一个玩家也退了麦,语音间就只剩他们两个人,白宇像往常一样笑他舔包怪,然后突然一顿。

  “龙哥,网上有人传你带妹吃鸡是假的吧?”白宇嘿哧嘿哧笑,“就你这水平,妹带你还差不多。”

  “去你的,也得有妹让我带才行啊。”朱一龙顺嘴怼回去。

  “你说说你,咋还单身呢,”白宇恨铁不成钢,“哥们儿真替你着急。”

  “说得好像你有妹儿一样。”

  “沈老师,要不咱俩凑合过得了。”白宇半真半假的一句,朱一龙那头沉默了良久,杵在原地连动都没动。

  “……云澜。”

  事儿就是这么回事儿。白宇也奇怪怎么就心照不宣地用巍澜的身份继续爱下去,是怕自己爱的不够还是害怕戳破窗户纸儿的尴尬,他也不知道。

  朱一龙第二天就飞了西安。

  他把他压进私人会所柔软的双人床,把一片雪白的圣洁之地踏红,把所有的想过没想过,做过或没做过的事儿都试了一遍,他俩卷着被子双双滚下床。

  “你是朱一龙还是沈巍?”白宇捧着他的脸狠狠啵了一声,“算了,我也不知道我是谁,反正就稀里糊涂地爱了。”

  “是朱一龙,我的小白。”朱一龙把这句话印在他的心口,“我的小白。”

  是啊,我还是你的小白。

  

  2017年的年关并不难过,白宇和朱一龙互发红包,还订了机票跑去巴厘岛玩水儿,他们只是没想到那个裹挟着严冬的真正的年关是2018年的夏天。

  就在那个被人称作限定夏日的夏天,一炮打红的白宇和朱一龙成为娱乐圈最大的靶心,这块蛋糕他们分得太多又太大。

  不知道从哪儿流出了当时朱一龙和白宇在辣府一起吃饭的视频和照片,视频还是慢放,好似在嘲讽这一朝的地久天长。朱一龙人在罗马拍戏,国内出了这种事儿就被公司直接勒令事情解决之前不准回国,所有的矛头就一股脑指向了人在国内的白宇。

  被跟踪被偷拍被私信轰炸谩骂甚至是寄上家门的死老鼠,白宇都受住了,偏偏朱一龙一个电话打过来让他最后紧绷的弦断了个彻底。白宇边听电话边流眼泪,烟一根一根接着抽,一地的烟柄。

  “没事儿宇哥,别慌,我再跟公司那边沟通一下。”经纪人捏着一杯水站在白宇身后,安慰。

  白宇正坐在地上拿抽空的烟盒搭积木,听到经纪人的话抬眼笑了,“我没慌啊,我慌什么。”

  烟盒太轻了,搭起来的城墙摇摇欲坠。

  这种畸形的感情本来也就摇摇欲坠。

  “你是想把这房子点着了?”朱一龙带着一身疲惫撞进房间,猩红的眼和青黑的下巴,白宇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朱一龙。

  “龙哥你不是……”

  “我放心不下你。”朱一龙弯腰把人从地上捞起来,“起来,地上凉。”

  白宇腿麻了,顺势就抱过去,“嗯,好。”

  经纪人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等等,所以你们的意思是……是真的?”

  “视频你看到了,还有假吗?”朱一龙淡淡回一句。

  “你们疯了?”

  “我们,有错吗,”白宇露出两只哭红的眼睛看他,“因为喜欢就有错吗?”

  谁也没有错啊。不过是这个时代还暂且容不下。

  

  07

  这一次我不会再放开我的手了。

  

  

  08

  2018年年底的新闻发布会。

  会场呜呜泱泱聚集着一群记者,主角朱一龙还没有现身。自从视频曝光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夏秋,中间不断有小料爆出,白宇前女友借机倒打一耙,po出了镇魂开拍时朱一龙接的那一通电话的内容。

  朱一龙在长枪短炮中走上台,站在一只讲台后试探地握紧了话筒,他深吸一口气,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兹声明,演员朱一龙与演员白宇为正常的普通朋友关系,网络视频及图片皆为人为合成,电话通讯内容虽为属实,但不能佐证本人与演员白宇存在不正当关系……”

  白宇盘腿坐在沙发上,捧着iPad看了会儿直播正准备关掉网页不给自己添堵,正当他的手指悬在红x上的时候,耳机中忽然传来了一阵惊呼。

  “公司的声明我念完了,”朱一龙抬起头直视镜头,白宇忽然觉得他似乎是在看着自己,“现在轮到我来说了。”

  “兹声明,本人演员朱一龙与演员白宇为正常的情侣关系,网络视频及图片皆为属实,我们不期望能得到大家的祝福只希望你们能理解我们。”

  现场场面乱作一团,一片哗然。

  公关来不及了,工作室工作人员横下一条心跟着朱一龙刚,大不了一起卷铺盖走人,谁又怕过谁。

  “很吃惊吗?我一开始也觉得吃惊,我开始以为我是被沈巍的人格反噬了,其实不是,我是被那小家伙给吃得死死的。我从小到大都在听别人说,都在听别人的话,他们说你不能,你不准,我就不会去做,我知道他们都是为我好。可我也是人,有感情,有爱,有喜欢的人。

  “他不一样。他比我活得洒脱又自在,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我没见过比他更真实鲜活的人。

  我知道今天过后会有人开始抨击我们,诋毁,谩骂我都不怕了,我只希望我们能爱得正大光明,我只希望我们的爱能活在阳光下。

  我不会再放手了。”

  

  09

  小白,我们回家了。

  

  10

  ...we were born not to survive but to live .

    —“The River of Bees”W.S.Merwin

  

  

 

  *胡言乱语 感谢所有

  *本来是那天一些事儿的感想 试图万字失败

  

  *无惧世事变改还是越难越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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