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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诚]严冬从此绝Ⅱ

贺 伪装者 楼诚二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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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一声门响了。

明楼警觉地起身,看着落了一身雪花回来的明诚松了口气,刚要开口就看见明诚关了门向他眨眨眼。
有人跟着他。

明楼了然,故意沉声,佯装怒气冲冲地问道:“你去哪儿了!穿成这个样子你还有没有一点儿艰苦朴素的心?去把这身资本主义的狗皮换下来!”

“您说话也太不中听了吧,还当我是你管家呢!现在是人民当家做主,要不是念着你对我有恩,我还会在这儿给你端茶送水?”明诚的声音不大,有刻意的隐忍,却字字清晰。

“你!”明楼“啪”地拍了一下桌子,腾地站起来,“明诚你少抹白自己!当年在汪伪政府你做的那些事儿足够你在监狱里蹲上一辈子的了,要不是我庇护你,你还有今天?”

“那以后就不劳烦明长官庇护了,”明诚一扬下巴,把钥匙丢在木质长几上,发出极大的响声,他轻蔑地笑了一声,故意压低声音,“明长官,您臆想症又犯了,该吃药了。”

“你!”

明楼瞪眼看着明诚边脱着大衣边向里屋走去,手握成拳狠狠地砸在木几上。

良久不再有声响。

明诚从里屋探出头来看着仍旧坐在木几前的明楼,轻轻唤了一声:“大哥。”

明楼端着茶碗轻轻吹了吹,道:“早走了,出来吧。”

“呼,你早说呀,害得我瞎想是不是什么地方出了纰漏。”明诚甩甩手从里屋跳出来,边走边说。

“刚才戏挺足啊,这下林家栋那边接受的信息量可够大的了。”明楼回头看了眼换上灰色棉袄的明诚,不禁打趣,“哎你怎么把资本主义的狗皮给换下来了?”

“啧,那狗皮太贵了,我还是艰苦朴素一点儿好。”明诚挨着他坐下,端起明楼方才的茶碗咂了两口,皱皱眉,“这茶太粗了吧!”

“艰苦朴素啊不是。”明楼笑了下,忍不住伸手捏捏明诚的鼻子,“得了,林家栋那边怎么样?”

“刚才那一茬虽然不能让他足够信任我,但应该能让他跟我合作。”明诚把那张写着序列号的纸拿出来递给明楼,“完璧归赵。”

“这个你先拿着,林家栋这个人工于精打细算,不给他点儿甜头他是不会放心跟你合作的。”明楼顿了顿,“这组序列号在查询档案里有记录,但实际上是失效序列号,这件事只有几个上层和我知道,所以你要好好利用这个优势条件。”

“保护好序列号,也保护好你自己。”

“我明白。”明诚点点头,环顾四周,“小唐他……去哪儿了?”

“我安排他去上海,待在这儿不安全。”明楼看出明诚眼里的担心,温柔地吻了吻他的眉梢,“没事的,他都长大了,能照顾好自己,你十七的时候就跟我在法国念书了呢。”

“那是因为明教授坑蒙拐骗技术一流。”明诚抖抖眉毛笑道。

“我不记得当初是谁追我到机场去,非要跟我一起走的。”明楼歪了头笑。

“谁啊,”明诚眨眨眼睛忍不住笑意,“喔我知道了,隔壁阿黄。”

“阿黄就阿黄吧。”明楼站起身向里屋慢吞吞地走去,在书房门口站定,回头看着翘起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的明诚,勾勾嘴角,“阿黄我饿了!”

明诚咯咯笑着,一个橘子丢过去,“去你的!”



“你拉窗帘干嘛?”

晚饭过后,明诚刚去侧室封了炉子,带回来一身的冷气,屋里倒是挺暖和的,抬眼看到明楼正拽着许久没动过也不知落了几层灰的窗帘咳嗽不停。

“隔墙有耳,隔窗有眼。”明楼终于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咳嗽得厉害。

明诚忙把水杯递过去:“这种事儿等我来就成。”

“我房间的窗帘你来拉是不是更有嫌疑?”明楼止了咳,走近明诚被他身上那股凉气逼得皱起了眉,“外边这么冷?”

“这雪才刚下完还没开始化,化的时候估计更冷……”

明诚话还没说完就被明楼抱住,“我替你暖暖。”

明诚下意识想说不用,却不自觉地把刚抬起手臂又放了下去,揽上明楼的腰:“好。”

明楼盯着明诚低垂下的眉眼,温柔地吻了吻:“好久没有这样抱着你了。”

明诚眼角滚出一滴泪,昂起头吻上明楼的唇,拽着灯绳拉熄了电灯。

他们倒在夜幕的被窝里,在停了雪的朗夜。

卧室里的温度在二人近乎疯狂的思念中升高,催开了一枝兰花。

情事过后,明诚轻轻地靠在明楼的胸膛上,望着黑黢黢的灯罩一双眸子亮晶晶的,不知出神地想着什么。

“想明唐吗?他头一回离开你自己出门。”明楼点了烟,手指在明诚脸上摩挲着,勾画出他的眉眼。

“还好,”明诚转脸看着明楼,“我在想他,想你,想很久之前的事,想以后可能的事。”

“想那么多干嘛,过去的让它过去,该来的欣然接受,人生不过是如此。”明楼抖抖烟灰,叹道。

“大哥,这次我要是牺牲了……”

“屁话!”明楼手抖了一下,喝道。

“大哥……”

“我不想听你又有什么嘱托,有事儿自己回来办!”明楼沉着声音喝斥,那神情就像当年刺杀南云的一样,“你必须活着回来,这是命令!”

“是,大哥。”明诚把头轻轻靠在明楼的胸膛上,听着他因激动而略有些加快的心跳渐渐平复,他的眼里分明噙着泪。

“记住,你只负责调查收集证据,剩下的事交给国安去做,千万别逞个人英雄。”

“好。”

天亮了,窗外是白茫茫的一片。明诚点头应着。

约摸靠晌,明诚接到一个电话匆匆忙忙出去了。明楼抬头瞥了一眼,整理下套袖,继续做他的事。

没多久明诚桌子上的电话又响了,明楼放下笔去接:“喂?”

“哎楼爸!”是明唐。

“臭小子到了呀!”听见明唐还在变声期的声音,明楼心里忽然涌进一丝阳光似的。

“是啊,我诚爸呢?”

“你就只记得你诚爸,”明楼忍不住笑意,“你诚爸出去了,一会儿回来我让他再打给你。”

听见明唐那边应了句“好”,明楼道,“让明台听电话,我有事要和他说。”

“明台——!”特别大的一声。

接着便听见明台咋咋呼呼地喊着“明唐你小子找抽是吧!大哥和阿诚哥到底教了你些什么啊!……”

明楼在这头忍俊不禁,这俩人,半斤八两的货。


“阿诚啊,刚刚明唐打电话过来,你要不要……”明楼见明诚回来了便开口说刚才的事,抬眼看着他风风火火的样子才慢慢住了声儿。

“小唐?”明诚的动作顿了顿,抬眸看了明楼一眼,咬咬下唇,“我……不,没时间了,合作开始了。”

“他怎么说?”

“我已经把序列号给他了,他会用这批序列号制造一批五元海鸥水印币,”明诚顿了顿,“我猜他的资金来源以及人力物力都来自苏联。”

“所以你想趁机顺藤摸瓜?”

“我想速战速决。”

“不行,”明楼果断地摇摇头,“太冒险了。林家栋还没有完全信任你,这只是他试探你的一个契机。阿诚,做猎手的要耐心。”

“我明白了,大哥。”明诚笑了下,“过了几年安逸日子,都快忘了那种危机四伏的生活了。”

“很快,这种危机四伏的日子就永远地过去了。很快。”

“嗯。”

“对了,三周后在珲春有一场秘密的经济会议,商讨关于序列号的事,你事先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他。

“这是新一批的三元序列号,等他把第一批五元钞印出来的时候,你再把这些号给他。”明楼把文件夹里的一张纸递给他,上面密密麻麻地写了五百个序列号。

明诚扫了一眼皱皱眉,“这是真的。”

“想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明楼看着明诚微一颔首,“去吧。”



明诚走进甬道,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对这个地方,明诚已经能够出入自如了。

“真是不太明白林先生的高雅志趣,非要待在这种阴冷的铁皮笼子里。”明诚看见披了件大氅正站在瓮边喂鱼的林家栋冷笑道。

“明先生机智过人怎么又会不知道呢?”林家栋扬扬眉转头看着明诚,“第一批序列号已经投入生产了,还要多谢明先生相助。”

“谢这种话就留在肚子里吧,空口说的总不如黄鱼来得实际。”明诚眨眨眼,“林先生觉得呢?”

“好,有利说利,我喜欢你这样的合作者!”林家栋笑了起来,挥挥手便有一人提着一只密码箱走上来,打开来给明诚看。

“等这批印好,余下的黄鱼自然会一根也不少地双手奉上。”

“林先生够有诚意,”明诚接过箱子掂了掂,露出会心的微笑,“三周后政府会在珲春召开秘密经济会议商讨有关序列号的事,林先生,切莫失了良机。”

“届时还请明先生助林某一臂之力了。”

“好说好说。”明诚的手指抚着箱身轻笑着点头。


上海    明台家中

“明台叔,”明唐啃着一只苹果走到明台身边坐下,“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楼爸和诚爸……他们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

明台手中的笔抖了一下,漫不经心似的回了句:“搞经济的,什么写写计划书,打理打理账本之类的。”

“你别骗我了,他们……是特务对不对?”明唐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剪报轻轻地放在明台面前,剪报照片是1939年汪伪政府大楼的剪彩仪式。

照片中的明楼手握金剪抿起嘴角淡淡地笑着,明诚就立在他身后,紧抿着嘴唇,像一棵挺拔的松。

“你从哪儿翻出来的?”明台拾起剪报看了看,又看向明唐,这小子有明家人的本事。

“你的书橱,我无意间看到的。”明唐睁着眼说瞎话。

明台也不追究,这剪报是自己剪下来的,只不过一直锁在抽屉里而已,他微微笑了下:“你怎么就断定你楼爸他们是特务不是汉奸呢?”

“我又不傻,他们现在为新中国服务怎么可能是汉奸呢,”明唐撇撇嘴看了明台一眼,“还有,他们是特别特别正派的人,特别。”

“是啊,他们真的是英雄。”明台叹口气,抬手摸了摸明唐的头,“小鬼头想知道什么?”

“所有。”

明唐的心忍不住激动起来,一种莫名的憧憬和热血在他的心头涌动。

明台开始慢慢地讲起1924年的冬天和1939年的冬天,低沉幽远的声音像是从另一个时空传来,明唐看到了那个战火纷飞暗流涌动的动荡时代。

明台讲到动情处会落泪,会大笑,会咬牙切齿地把桌子捶得震天响,明唐看着明台心里忽然起了无限的敬意。这是他们的青春,为国为家,这是他们的过往,为情为义。

“我们一起战斗,可我始终觉得他们是最好的搭档,最好的战友,无可击破的铜墙铁壁,在信任上,我比不上阿诚哥。”天色渐暗了,明台掌起灯,看着灯火投射在窗户的玻璃上。

“他们无条件信任对方,是对方内心的信仰,他们是最亲密的爱人,对吧?”

明台听着明唐的话轻笑了一声,“小家伙懂什么叫爱!”

“我楼爸和诚爸在一起,就是爱。”

看着明唐坚定的眼睛,那一瞬,明台觉得他忽然回到了巴黎时期看着明楼和明诚在厨房里做饭时的场景。

是一个漫长的冬天,小厨房里氤氲着腾腾热气恍若仙境,水汽中两个挺拔的身影立在夕阳下,相视而笑。

所谓爱和希望。

他们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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