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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诚]严冬从此绝Ⅰ

贺 伪装者开播两周年 楼诚两周年!

很开心和你们一起萌楼诚 楼诚再战八百回合!!!

本故事纯属虚构 私设如山

1953年十二月,中苏特别运制钞纸专列遭到不明身份者的劫持。

两国政府加紧派人调查,无果。

1954年二月,中苏边境部分地区的黑市上出现海鸥水印纸币。

1954年二月底,新年刚刚过去,一场为保护国家经济安全,维护国家尊严的清剿行动开始。

明诚被人押着走在阴冷逼仄的甬道里,甬道两侧的墙皮大多已经剥落掉在地上摔成碎块,露出土胚的墙体。

“快点儿,别磨磨蹭蹭的!”身后的独眼龙见明诚四处张望,伸手推了他一把。

明诚颇反感地皱了皱眉,嫌恶道:“别碰我,我自己会走。”

很快就走到了甬道的尽头,尽头的房间里亮着灯。

“明诚先生。”座上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男人起身微笑着看向明诚。

“林先生一表人才,可这待客之道可真是一点儿也不漂亮。”明诚晃了晃被麻绳绑住的双手,也微笑道。

林家栋一扬手,示意手下替明诚松绑:“明先生突然登门造访寒舍,这也是在我意料之外的,对不住了。”

“不妨不妨。”明诚一面活动着手腕一面说。

“不知明先生到我这儿来有何贵干?”林家栋又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警惕地盯着明诚。

“为利而来,得利而归。”明诚狡黠地勾起嘴角,道。

“我知道林先生在黑市上从事军火走私生意以及……假币制造,政府盯上你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随时会有所行动……”

“明先生是在威胁我?”

“不,我只是向林先生寻求合作。”明诚眸如静水,“我知道目前黑市上流行使用面值更小更具价值的海鸥水印纸币进行交易,我在经济部门工作,我有资源,你有能力,为什么不让我们大赚一笔呢。”

林家栋忽然笑了起来,“你是政府的人,我凭什么我要信你?”

“求合作自然要有诚意,”明诚从西装内口袋里抽出一张纸来,“这是一批五元纸币的序列号。”

“我怎么知道序列号的真伪?”林家栋的食指开始不住地叩击着桌面。

“林先生若是信不过我,那我也就只好另寻他人了。”明诚惋惜地挑挑眉,作势要把纸收回口袋里转身离开。

“等等。”林家栋食指颤了颤,猛地站起身,凝视着明诚的背影缓缓地吐了一口气,“明先生,你这样做明教授知道吗?”

“他?为什么要让他知道?他只会断了我的财路。”明诚转过身轻声笑了一下。

“他是你的上司,你的救命恩人。”林家栋盯着明诚的眼睛说。

明诚摇摇头:“从在汪伪政府任职开始,我救过他多少次了?我不欠他的。”

林家栋久久地看着他不说话。

“如果林先生准备好要跟我合作了,请跟我知会一声。”明诚颔首,“再会。”

林家栋看着明诚离开的背影皱起眉有些犹豫。

“阿莱!”

“先生。”名叫阿莱的男人从一边阴影中走出来。

“去吧。”林家栋扬扬下巴道。

那阿莱应了声是便退了出去。

这场戏才刚开始。



两天前

明诚把衣箱翻了个底儿朝天才把当年明楼买给自己做生日礼物的那套西装给找出来。

明楼走进卧室正看见被明诚扔在床上的那套西装,摸了摸西装的前襟,忍不住打趣:“我以为你把这个也一并上交国家了呢!”

“我当时就穿着这套衣服呢,”明诚拍拍自己灰蓝色裤子上的灰,“总不能把身上的也扒下来跑到大街上裸奔吧。”

“你可以在家里裸奔试试。”明楼回过头看着明诚挑了挑眉微微笑道。

“少来,有伤风化。”明诚笑骂一声,走到明楼身边与他一起并肩站着。

“窗帘一拉没人看得到。”明楼伸手勾住明诚的腰轻轻往里一带,“怎么样?”

“大白天的,你就不怕被小唐撞见。”

明诚抬眼看着明楼,他眼角多了几丝皱纹,鬓角有了明显的白发,忽然就开始想时间过得真快啊,开国大典都已经过去五年了。

他和明楼在解放战争期间收养的孩子都已经十七岁了。

“有些事他也该知道了。”明楼笑盈盈地看着明诚一双似水的眼睛,从他遇到他的那天起这双眸子从来都是澄澈的。

“什么事呀!”明唐拿着一封信来找家里两个不主事的大人,路过卧室门口正听见俩人正在说自己,便站定在门口歪歪头问。

俩人的视线顺着声音转过去正看见明唐眨着眼睛盯着他俩,明诚窘迫极了,一把拍开明楼的手向后退了几步。

明楼不悦地看着明唐一声喝过去:“谁让你不敲门就过来的!”

“大哥你当心吓着他!”明诚踢踢明楼的小腿道。

“就是给你惯出来的这些毛病。”明楼叹了口气,皱起眉无奈地看向明诚。

“没事儿诚爸,我都习惯了,反正楼爸吼我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了。”明唐倚靠着门框看戏似的说。

“嗨,你小子皮痒欠揍了是吧!你少仗着你诚爸在这儿就翘尾巴,今天看我不好好修理你!”明楼把套袖往下一撸一摘,撩起袖子就要去柜子里拿手杖。

明唐吓得直往门后躲,露出一头微微有些自来卷的小短发和一双大眼睛:“哎诚爸!楼爸要打我!”
明诚哭笑不得地去拉明楼,“大哥你跟一孩子置什么气呀!……”

“小树不砍不直溜,瞧他蹬鼻子上脸的,阿诚你别拦我!我今天非得让他长点儿记性!”明楼摸到手杖直冲着明唐就去了。

明唐哇哇哇地到处乱跑,一时间家里被俩人搞得鸡飞狗跳。

“行了!”明诚一把将乱窜的明唐抓住,又夺下明楼手里的手杖,“像什么样子!你看你们俩把家里弄得,敢情不是你俩收拾!”

明唐这时候还冲明楼做鬼脸呢,后脑勺挨了明诚一巴掌:“明唐你没完了是吧,一天到晚就知道惹事,你给我写检讨去,写得不好就别吃饭了!”

“诚爸!”

“你还叫得挺委屈的啊,快去!”明诚瞪他一眼,拿手杖在明唐屁股上轻轻抽了一下,“三千字少一个字都不行!”

看着明唐回书房去写检讨去了,明诚才回头看着明楼,笑着抹了抹他额角沁出的细密密的汗珠:“大哥你还小吗跟个孩子闹!”

“他是个孩子吗,他比明台还精!”明楼气呼呼地说,“下次你再拦我,连你一起打着!”

“好好好,你别生气,一会儿血压又该高了。”明诚顺着明楼的毛道。

“哼,你就好好惯着他,改哪天他就得站到我头上来了!”明楼依旧气哼哼的。

“我以后不管了还不成吗,别生气了呀大哥。”明诚很久没这样跟明楼软声软气地说话了。

明楼气消了大半,却撑着面子不肯放下,“哼。”

明诚笑弯了眼睛,揽上明楼的脖颈勾勾嘴角:“今晚凭你发落好不好?”

明楼极力忍住不使嘴角扬起来,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嗯”,眼睛向眼角瞥了下,正瞥见明唐拿来的信件。

红色大字的加急件。

“今晚看来是不行了。”明楼无奈地叹了口气道。

“怎么?”明诚松开手臂,奇怪地看着明楼。

明楼弯身拾起信件,晃了晃:“这个。”

第二天,天已经亮了,二人一夜未眠。

明楼拉熄台灯,摘下眼镜捏了捏山根:“这件事上面极度重视,予以我们厚望,我们一定要把这件事解决好。”

“是,大哥。”明诚点点头。

“我还是不放心你一个人……”明楼担心地叹息一声。

“对我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明诚握住明楼的手,温和地笑笑,“别担心,我们之前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都走过来了,这次也不会差的。”

明楼点点头,抬起另一只手覆在明诚的手背上,凸起的骨节摩挲着明楼的手掌。难以言述的情感翻涌,尽在不言中。

明楼目送着换了西装的明诚走出低矮的院门,消失在巷子尽头,他回头对正在收拾行装的明唐喊:“臭小子,你好了没有!”

“好了好了,”明唐拎着一只箱子从里屋跑出来,“我诚爸呢?”

“他还有别的事,”明楼顿了顿,回身看着跟自己差不多高了的明唐,感慨万千,他按了按明唐的肩,“臭小子,没留神都这么高了,这么大的人了还就知道惹人生气。”

明唐隐隐觉得事情不太对劲儿,却不敢开口问为什么。俩人从来都不在家里提工作的事,这么多年,他也能隐隐约约地猜得出家里这两个看起来不太靠谱的大人是做什么工作的。他不敢问,他怕一开口就是永远的诀别。

“楼爸……”

“好了好了,抓紧去赶往上海的火车,”明楼拍拍明唐的肩,“去找你明台叔玩几天。”

“啊?我不想去。”明唐一想起比自己还要小孩脾气的明台就感到头大。

“让你出去玩你还不去,快走,票已经给你买好了,等到了站给我打个电话。”

“知道了,楼爸,”明唐看着已经驶到院口的汽车向前走了两步,忽然又回头,“楼爸你别老生气,你好好照顾好你自己和我诚爸。”

傻小子。

明楼眼角微微有些湿润,微微笑着摆手:“知道了,走吧走吧,到了上海别给你小叔添麻烦,一路上好好照看自己。”

天气沉沉的,要下雪了。好在上海没有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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