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庸

维庸大魔王,苦瓜棉花糖
weibo@庸俗提存机

少年恋情心头一点红
我写我想写的 你看你想看的
谢谢喜欢 不接受批评
ciao♡

—— [蔺靖]听风吹过林海

* 景琰小龙人设定 私设如山

*从幼年到成年,我的眼中只有你

*感谢我点把她存了一个多月的梗卖给我_(:з」∠)_

和你们点太 @_原地踏步.点在木_ 几番你写你写的推脱最后还是我写了 你们快劝劝她 她只想脑不想写

景琰小甜心  又软又糯特别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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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琰自打记事起就一直和师父生活在琅琊山深处的密林里。

偶尔山上起风呼啦啦穿过密林,飒飒作响。

萧景琰没事就喜欢甩着大大的龙尾巴在林子里转悠。坐在老柏树的枝丫上,两只光洁的脚丫在空气中踢来踢去,捧着腮听远方来的鸟儿说些有趣的事。

外面的世界好大呀!

萧景琰爬到林子里最高的松树顶上坐着,眺望着远处的红墙绿瓦,那里有人烟有大海。

他最喜欢听鸟儿讲在很远很远的东方的那片大海。密林里有一条溪流,每当清晨的太阳洒下来的时候,波光粼粼,像是太阳碎成了碎片在溪中沉浮。

他把手伸进溪流里想去抓住这快乐的闪着光的,却每每抓个空,他气急了,撸了袖子要大干一场。小臂上还未褪隐的鳞片在光下也像太阳的碎片。闪闪发光的样子,真好看。



萧景琰十岁了,依旧每日在早功后蹲在溪边盯着浮动的光,直到太阳斜了照不到小溪,他才肯离开去随手摘几个果子,边啃边惬意地靠在老柏树身上听远道而来的故事。

这天的早功似乎格外漫长,萧景琰边冲师父做鬼脸边跑,刚跑到溪边不久就听见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他从来没有在这里见过师父以外的人类。师父不准他走出密林,这么多年也没有人来过,他的世界就只剩溪流、故事和风。

他既有些害怕又有些兴奋,一溜烟蹿到树上去躲了起来,他的心在扑通扑通地跳,脑子里涌出无限的遐想——

人类和师父都是长得一样的吗?

他很小的时候就问过师父,师父捋着长长的白胡子想了想道:“万物皆归于一,一便是同,同而不和。”他不明白师父的话,既是同那便都是一样的,人类都是长着白发白须的老头儿啊。

三五个一身素衣的人闯进了萧景琰视野,为首的确是个白发白须的老头,可余下几个人却是黑发,像自己一样。——师父是个大骗子啊,萧景琰趴在树枝上闷闷地想。

那三五个人在大柏树百步的地方停下脚,几个人围着白胡子老头站定,嘁嘁喳喳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萧景琰的圆眼睛滴溜溜的转,落在那群人身上,眼尖地看到了一人耳廓上闪闪发光的东西,像是小溪里沉浮的太阳碎片。

“啊哈!”萧景琰瞪圆了眼睛小声惊呼,他不住地打量着和自己一样有着黝亮黑发的俊朗的少年,他生得好看极了——眉如远山画桥,眼若一汪春水,一只高挺的鼻下嵌着一双会笑的薄唇。

他肯定是个温柔的人,比…比师父大骗子要温柔多了呢!萧景琰趴在树枝上痴痴地想着,伸长了脖子想要听听那人的声音,没留神失了平衡从老柏树上坠了下来。

“什么人!”白胡子老头一声喝断,吓得被卡在树丫间的萧景琰大气不敢出。

这个白胡子老头儿比师父还凶!哼,你…你以后一定会掉大牙的!萧景琰紧咬着下唇愤愤地想,一双圆眼睛泛起了泪光,小鼻子红红的,像匹受了委屈的小鹿。

“父亲我去看看。”蔺晨微一欠身,飞身向萧景琰藏身的大柏树那儿去了。

蔺晨老早就看到了趴在老柏树上的萧景琰,惊诧于他发间伸出的两只龙角忍不住又瞥了一眼,树上却不见了小孩的踪迹,这才知晓那动静是他弄出来的。

蔺晨使着轻功跃到萧景琰面前,见了萧景琰卡在树丫间的龙角忍不住笑了起来:“本来骑着地上的树,如今又被头上的树卡住,你和树的羁绊颇深啊哈哈!”

“要…要你管!”萧景琰羞恼得涨红了脸,攥了小小的拳头要向他呲牙咧嘴地示威,却觉得那样子着实不好看;又想像师父训自己那样吼他,可怎么也凶不起来,拧拧巴巴了一顿最后就憋出这三个字来。

“那我可走咯!”蔺晨迈开一条腿假意要走。

“哎!——”萧景琰急了,“你,你先把我放下来呀!”

“你都说不要我管的,我干嘛要把你放下来?”蔺晨边笑却还是伸出手去托着萧景琰的胳肢窝把人抱了下来。

蔺晨把人放在地上,拍拍手道:“怎么样,还不谢谢我,小不点儿?”

“谢……谢谢你。”萧景琰低头小声地说。

“什么,我没听见。”

“谢谢你!”萧景琰抬起头气鼓鼓地喊。

蔺晨忙去捂他的嘴,小声道:“知道了知道了,小点儿声,当心被我父亲知道。”

萧景琰眨眨眼,挂在睫毛上的泪跟着颤动了两下。

“你在这儿等我,我一会儿就来。”话罢蔺晨就使着轻功风似的远了,只留下密密麻麻的树叶飒飒作响。


萧景琰站在原地等着,直到看见蔺晨慢悠悠地晃过来才反应过来——我干嘛要在这里等他呀!坏人!

“这个送给你。”蔺晨伸手在萧景琰后背摸了一把,从手指间忽然冒出一朵黄色的花儿来。

萧景琰接过来好奇地嗅了嗅,没有香味。

蔺晨见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指指花道:“这是绢花,不能招蜂引蝶却能永不败落。”

“喔!”萧景琰惊奇地看着花,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新奇。

“我叫蔺晨,你叫什么?”

“我叫萧景琰。”萧景琰抬头看着他,耳廓上的东西在光下闪闪发光。

“喔,小景琰!”蔺晨发觉萧景琰看得发痴,便问道,“怎么了?”

“你耳朵在发光呀!”萧景琰捏着绢花,手指在花瓣上缠来缠去。

蔺晨恍悟,摸了摸耳廓上的耳扣,笑了,“你说这个呀,”他拉起萧景琰的手,摸向他的耳廓,“这个叫耳扣。”

萧景琰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生怕它会像太阳碎片似的跑走了,——触感温温的,金属上带着蔺晨的体温,“这个…每个人类都会有吗?”

“不啊,”蔺晨得意地晃了晃扇子,“人间只有像我这种美男子才会有喔!”

“喔!是这样呀……那我以后也会有吗?”萧景琰边摸边问。

“也许吧。”蔺晨笑着捏了捏萧景琰的脸蛋,“我要走了,等明天我再来找你玩,小景琰。”

“我叫萧景琰呀……”





后来蔺晨果然每天都会来老柏树这儿找萧景琰。

“小景琰你想我了没!”蔺晨不知道又从哪儿蹦出来,拽拽萧景琰的尾巴道。

“不想。”萧景琰看他一眼,继续做自己手上的事——师父让把那一堆草药都磨完,烦也把他烦死了。

“欸——!真是越大越不可爱啊小时候还知道要亲亲我呢!”蔺晨就这萧景琰的长凳挨着他坐下。

“那是五年前,我今年都十五了,才不会傻不拉叽的被你骗,说什么每天亲你一下就能变成像你一样的美男子……”

“所以你是在否认我的美貌吗!萧景琰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揉揉自己的眼睛疼不疼!”蔺晨扳过萧景琰的肩膀,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看着他。

萧景琰眨眨眼,“啊!这么多年终于把我名字叫对了!——对待你不需要良心。”

“忘恩负义啊!……”

“跟你学的。”萧景琰狡黠的眨了眨眼睛,怎么也抑制不住浮起的笑意。

“你又被师父罚了?”蔺晨决意岔开话题。

萧景琰挑眉,“什么叫又?”

这个话题也不太好。

“你的龙角越来越像树叉了。”

“……”萧景琰看他一眼,很认真的抬手摸了摸嶙峋的龙角,“师父说,再过些日子,等我再长大些,就可以把龙角和尾巴收起来了。”

“那你是不是就可以走出这片密林了?”蔺晨拿过药碾子,开始帮他磨药。

“也许吧,真期待什么时候可以出去看看!”萧景琰的眸子变得亮晶晶的,满是憧憬,“有好多人啊,我要看烟花放河灯!……我还要去东瀛呢!……”

蔺晨看向他,怎么也不忍心说一个不是,他抬手摸摸自己的耳扣:“小景琰,我陪你怎么样啊?”

“啊,谁要你陪呀!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勉强接受了!”萧景琰看向他嘴角含笑,习惯性地抬手摸了摸蔺晨的耳扣——自从第一次以后他就喜欢上了这个小动作,五年了,他们相遇时的每个细节,他都没敢忘,“等我龙角可以收起来的时候,你要陪我去云游四海,游山玩水。”

“好。”

“拉勾!”

蔺晨看着萧景琰的笑脸,伸出小指去勾住萧景琰修长的小指,不知道为什么他眼睛总有些发酸。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盖章!”

拇指相合,小指勾连,真但愿这是你我。

蔺晨难得安安静静地温柔一次,萧景琰托了腮看着他,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可是他不想问不想说不想提前知道这个答案。

像是停止了呼吸似的,今天的林子里一丝风都没有。阳光洒射,药碾子压在干巴巴的草药上,咔吧咔吧作响。






从萧景琰收起龙角的那天起,他就再也没见过蔺晨,再也没见到过那副银色的耳扣和他俏皮又风趣好像会说话一样的眼睛。

蔺晨像风一样,消失了。

师父说,他该下山了,去做他该做的事。

什么是我该做的事?萧景琰不解。

“景琰,你是龙子,是王朝的守护者,你肩负着的是天下苍生。”师父捋着胡子,“走吧,如今的天下不太平,正需要你。”

我该去找蔺晨,那个混蛋又骗我,他说等我龙角收起来的时候陪我云游四海的。萧景琰的眼睛又酸又胀。

萧景琰跪拜叩首,辞别师父,走到院门口时忽然听到屋内传来师父浑厚的声音:“想留的走不掉,想来的挡不了。日后有缘,终会相见。”

萧景琰久久立着,提剑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师父,您都知道了。”

师父叹息一声:“红尘滚滚,情缘难断。罢了,罢了。”

良久,萧景琰没有回话,径自离开他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

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在情和义之间总要做个抉择。




辗转年载,萧景琰下山已经有十余年,他累年南征北战,从靖王一路披荆斩棘成为整个大梁高高在上的唯一一人。这期间他经历了太多太多,离经叛道的人比比皆是,这一路是用勇士的血肉铺垫的。

他常常独自一人坐在皇城的城墙上望着远方的琅琊山发呆。他小时候也老是坐在最高的大松树上望着宫墙柳和灯火发呆。

山里还是那样,风飒飒,水粼粼,只是自己再也体味不到了。

萧景琰回过头看看皇城内灯火通明一派祥和的景象,自己的选择又或许是对的。

熙熙攘攘,来来往往,重重叠叠,斑斑驳驳。

是这天下,亦是他的宿命。至少他还是个英雄,一个被人偷去了心的救世主。

萧景琰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蔺晨,天南海北,天上地下,除了琅琊山,能翻的地方都翻遍了。除了琅琊山。

萧景琰从没想过蔺晨会一直守在琅琊山上。





“参见陛下,陛下可是来吃我琅琊阁吃茶的?”蔺晨背对着独自一人推门走进来的萧景琰,边煎茶边说。

萧景琰不语。

蔺晨觉得奇怪便回头去看他,刚回身却是迎面一拳,萧景琰的指节磕在蔺晨的脸颊骨上,生疼。

“蔺晨你个混蛋!”萧景琰咬紧牙关也没能阻止眼泪涌出来。一拳不够,萧景琰发了疯似的厮打着他,直到力气都耗尽了,伏在他胸膛上只有眼泪止不住的淌。这些年他压抑坏了,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在见到熟悉的人时一瞬间爆发。

蔺晨活动了下面颊,腾出一只手轻轻抚着萧景琰的背:“我的小龙,发泄完了?”

萧景琰闷着头不说话。

“还是这么爱哭鼻子,都是做一国之主的人了呀!”蔺晨捧起萧景琰的脸,用拇指温柔地替他揩去眼角的泪。

“这么多年,我从来没在外人面前哭过。”萧景琰忍不住辩解,鼻子囔囔的可爱极了,“就只有你惹我生气,惹出我的哭虫来!”

“是是是,都怪我都怪我,你不要哭了,好不好?这个送给你。”蔺晨手指翻舞捏出一只黄色绢花来别在萧景琰耳畔,柔声说,“虽然不能招蜂引蝶,但它们常开不败。”

“我最终还是没有耳扣。”萧景琰抬手摸着蔺晨的那副耳扣,说。

“你还有我。”蔺晨偏头笑了笑,“小景琰,你之前的话还话不算数?”

“哪句?”

——十岁的景琰拉拉蔺晨宽大的白衣袖开口安慰道:“娶不到媳妇也没关系,等我长大了,我给你做媳妇!”

萧景琰闭了闭眼睛,最后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他收紧手臂,笑了:“算数。”

蔺晨低头吻住他,唇齿厮磨,无限旖旎。

半年后

“琅琊阁少阁主,您再睡下去我可就要动刑了!”萧景琰身穿还是靖王时穿的练功服,拿着一大把狗尾草从外边进来,看着榻上依旧隆起的被包坏笑。

“你准备动什么刑啊?”蔺晨的声音从萧景琰背后响起,一双手从后背环住萧景琰的腰,俯下头亲吻着他的耳后根,“你是嫌昨晚闹腾得不够不猛不好玩?”

“昨晚……”

“你龙角都控制不住地冒出来了。”蔺晨吻了吻底下隐着龙角的发,“小家伙越来越像树叉了。”

“蔺晨你大清早就找我吵架是吧!……”


傍晚夕阳未落,天边的霞还是绯红的。

蔺晨刚出诊完回琅琊阁,便看到萧景琰换了件花蟒大红箭袖,头上勒着双龙戏珠抹额,立在起风的庭院里。

萧景琰见他来了,提起大理石桌上的剑,微笑道:“走吧。”

“去哪儿?”

“天南海北,五湖四海,你去哪儿我便跟去哪儿。”

“那这天下又何如?”

“我已经完成了师父交付于我的使命,至于这天下就交与更懂得如何治理它的人吧!”萧景琰愈来愈稳重,终于不再是那个从老柏树上掉下来的长着树叉一样龙角的景琰了。

蔺晨看着他感慨万千。

“我们走吧。”


一剑,一扇,一双人。
一花,一叶,一红尘。

琅琊山深处的密林还是像往常一般的浓绿,像海一样。

忽然从中窜出一条闪着金光的巨龙像闪电般冲破云霄,风吹过林海,发出一声龙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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